整整一年的时间,我都在封闭中度过。期间唯阅读/运动/学英语与我为伴。完全摒弃了一切不必要社交活动(其实此前社交活动也有限,主要是应工作而生),甚至于不必要的往来(比如与友人交谈)。
每天的日子过得飞快,比如现在眼看着天又黑了,而我都没来不及看北京这风后的蓝天。似乎是要将前半生没有真正“努力”的日子补回来,可是却怎么也不够。在这样的努力期间,有怀疑有不安,但是抑郁的日子却明显慢慢出离了———终于能安然地在一天中12/24小时plus的日子是在up式的状态中一晃而过。
为什么会在今天从潜伏期走出来?可能是偶然也可能是冥冥中的必然。我甚至于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周几——只知道我的脑子开始从某种蛰伏的状态苏醒。
是一种sign,一种催促,一种激励——植根于心的“召呼”。现代社会不是人人在这里寻找“存在感”?从微信、微博甚至于刷“某宝”中获得“慰藉”?——可是我似乎不是。
在我用消毒水最后一遍清洗完马桶之后,洗净手就烧开水加泡上茶,一系列如往常简直无意识般,然后就坐到餐桌也是我的书桌前。
至此也不知静置了多少天的Macair,被从柜子里掏出来之后,我边开机边用清洁水擦洗键盘,开始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寻找有份量或者我认为有质量的地儿注册……如同开启朝圣之路。对于写作人来说,人们常常以日/多少字来衡量或者计算创作的能量。我跟电影《Enid Blyton》一样对些感到可笑,我喜欢的演员Helena Bonham Carter在剧中面无表情地说,Muse无需等待,坐下来写就可以,她可以无限制地写下去,文字就在那里……这位真有其人的英国童话女作家高产量达600部,它们可是真实的大部头文字。
是的,无需等待、酝酿、搜括或者其他,它们就在那里,一台打字机,哦不对,打开word即可,我也可以无限制地写下去……
这如许年来,我只是去不断地经历。要说寻找,就是慢慢要去确立一种舒服的叙述方式。创作?生活就在身边,它如流水般地存在,取之不尽。关键在于我是否有那样的能量,使它变成艺术。
似乎是在今天我才突然模糊地开始确认:纪录电影一直是我喜欢节目,为了每部我认为值得的纯纪实的东西都能一直看下去,哪怕内容芝麻绿豆般“一地鸡毛”的小事,我都看得津津小味,热情胜过看任何一部热门电视节目。
也许这就是我要的。其实,所谓的”存在感“不过是为了使灵魂处于”fearless"状态。为此,我需要坚守下去……从这个冬天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