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的诗与真

立春东风解冰,雨水草木抽芽,惊蛰雷动虫醒,春分昼夜均分。二十四节气像串在时光线上的念珠,转着转着,便从"律回岁晚冰霜少"的初春,走到了"大暑三秋近,林钟九夏移"的盛夏极致。天地有常,四时更迭,人在其间,也跟着岁月的节拍,酿出了各自的故事。

常听人说,60后难,70后难,80后、90后亦各有各的难。其实哪一代人不是在时光里趟河?60后见过山河初定的质朴,70后听过改革开放的号角,80后踩着时代加速的鼓点,90后迎着浪潮奔涌——所谓"难",不过是岁月在不同年轮上刻下的独特纹路,如"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各有各的风景,各有各的况味。

成年人回故乡,总像推开一扇旧时光的门。青砖墙上的爬山虎还在摇晃,檐角的雨滴落进童年的水缸,"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杜甫的诗句里藏着多少人回乡时的震颤?镜头里的白衣少年笑眼弯弯,眼镜片反射着老屋的光,青春像檐下的风铃,风一吹就叮咚作响。家乡的故事要慢慢讲,就像老茶要慢慢泡,泡开了,都是岁月沉淀的暖。

日子该是什么模样?有人说,该是"晨起侍花,闲来煮茶,阳光下打盹,细雨中漫步"。这让我想起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想起白居易的"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一半烟火是灶台上的粥香,是邻里间的家长里短;一半诗意是风过衣襟带香,是月照窗影弄画。三五知己围坐,"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说的是庄稼,道的是心意,任窗外花开花落,自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从容。

时光里的情,最是难忘。"初逢君面即钟情,如沐春风醉月明",像极了纳兰性德笔下"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惊艳;纵使千帆过尽,心中仍留一抹身影,恰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执着。流年里的记忆,或淡如轻烟,或浓如墨画,都是生命里的"独家记忆"。

而真正的自在,原是"清静"二字。不是空无一人的寂静,而是"如其所是,和谐共生"。就像立春的东风不必讨好谁,谷雨的百谷自在生长,人也该如"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般,与时光和解,与自己相守。

岁月悠悠,节气轮转,故乡的老墙、茶盏里的月光、初见时的心动,都在时光里酿成了诗。愿我们都能心守一抹暖阳,静待岁月芬芳,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既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畅快,也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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