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最后越来越爱了

2011年的时候,微博十分流行。那时候我们很多的信息来源甚至情感表达都离不开这个微博——一个承载着记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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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 -

那年暑假,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毕了业,他们在等待成绩的焦虑中热闹地逍遥着,而我们在等待高三到来的课室里闷头复习。某一天,微博里出现,一条信息,某某高三毕业生,在今晚九点时许发生车祸,died。

当时我第一反应是在想这个事情是真的吗?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后来听说是夜晚,出去庆祝之后,回来的路上,开车,撞到别的地方去,具体的也并不清楚。

虽然不认识这个学长,可是那时候微博里铺满了他的消息。辛苦地听过这三年的高中生活,终于盼望着盼望着要上大学了,可是,人去了。

一个家里失去了,任何重要的一份子,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几个月的婴儿,都会使得一个家庭陷入一种无法形容的沉溺于阴暗角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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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 -

还是12年。那年,隔壁班的某个同学得了白血病。以前觉得这些离我们都很远,它只发生在电视里,在新闻里,在网络上。可是,他就是这样突然的落在了身边的人身上,让人措手不及。

高三那上学期几个月的时间里,辗转了几家医院后人还是走了。于我而言,可能只是身边的一个陌生人,与我相隔着不到一个教室距离的隔壁班同学。但是,他是朋友们生命中的一份子,那时候的我们可能都没有太多的经历过生离死别。那一刻,作为朋友的人才发现原来友情的分量那么重,差一点承受不来。

全校的人,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心系着这个人。微博上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祝福……一个毕业了的师兄为他做了一组漫画希望在天堂的他过得很好。

CC,你还好吗?

在死神面前我们其实都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做的就是简简单单的祈祷,尽管我们知道结果不能强求,终究拧不过命运。生命那么重要那么有意义,但也那样轻飘飘,一不留神的,好像,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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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 -

高三的下学期,我们级的某个班里有一个同学跳楼了,这是我高中三年来听过的第一个发生在我们学校的自杀事件,也是我之后很多年里听过的唯一一个。

听说他在宿舍楼的栏杆上坐着,然后突然间纵身一跃摔了,一滩的血。听别人说他留下了遗书;听别人说他为情所困;听别人说他曾经一直都是很优秀的孩子,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做班长;听别人说他在去医院的图中几乎不行了,据说,摔的粉碎;听说他太疼了,开口说要放弃抢救……

他是那么一个前途光明的人,可是他走了,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并且在众多人的猜疑声中离开这个世界。

一个人随随便便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人知道原因,即使离开了,留给别人的又是什么?似乎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但是听到这种事实在觉得不值。

曾听人说很多跳楼的人在跳下来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能被救起的人,是多么的幸运。可是事实证明很多人都是不走运的,当你选择轻易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死神就已经打开门迎接你了。

他去了之后,那段时间学校里,充满他亲人的哀嚎声。在我们上课的时候,睡觉得时候,在教学楼楼下,哭喊着,叫嚷着,然后扔着纸钱。作为那班的班主任老师上课上到一半不得不停下来去解决这些事情,接连好几天,本来就瘦瘦的老马变得更憔悴了。下课走回宿舍的路上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不小心惹怒别人……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

我曾忧虑地跟我爸爸妈妈讲这些生命中的意外,发生在我们周围,让人慌张。他们说,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世界上每天都会有很多人离开。有的人受到病魔折磨而去;有的想不开;有的意外而亡。生命就是这样子的,有很多不可预知的因素,我们能做的就是少一点担心,过得轻松一点。

其实不是现在的世界变得多危险,只是以前的你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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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 -

我小学的时候,不同年纪的男生都会一起玩。某天,一群男生一起去游泳,可是少了一个人回来。

听说他游的比较远,被迎面来的船只,撞到,整个人,没有办法逃脱,所以他就那样消失了,沉到了江里。

我们村子很小,总共就那么几十户人家,谁家的什么事大家都很清楚。他的妈妈,听到消息后,昏了不知多少回。10来岁的小孩子,早上还跟你笑眯眯,这会着,就这么没了,打捞了几天后才找到了尸体……

每个人都想关心可是却都不知道如何关心?小小的我对此害怕极了,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记得那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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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 -

记得上一次我从家里回学校,坐大巴车去高铁站的时候,旁边的女士非常焦虑地打电话,并且非常着急地不停地在询问司机到达时间。她打电话声音非常大讲话非常急切,甚至有些哽咽,我无意去偷听人家讲话,只是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父亲逝去的消息。

我想司机师傅应该也是听到了,因为他车开的好快,车技也很好。

没有什么比最后一面更令人焦急地吧。

我们虽然都是赤裸裸地来,最终也将赤裸裸地去,可是,我们的离开盗走的却是亲人朋友满满的真情,我们成了每一个家人朋友生命中很宝贵的一个部分。不管这中途有多少不快乐,谁还会记得,记得你曾弄乱我的房间,吃了我的鸡腿,背着我跟别人吃大餐……

最后的我们,只想把握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只想好好爱你而已。

我不能够想象,如果我爱的人、爱我的人,离开了我,那我要如何去面对这事实,如何去处理……我不能够想象,假如我老了的时候,我的爱人离我而去,我该如何在老年的时候学会独自面对死亡……

我身边有一些老人家一个人生活了好多年,比如我的奶奶、我的外婆。曾经听我同学说她的奶奶,在爷爷去世之后找了一个新的老伴,每天能有人陪伴着去做一些事情,去看戏、去健身、去喝茶……我多么希望我的外婆和奶奶也能够如此,只是,这在他们老一辈人的思想里应该是不大可能的。一辈子估计也就像现在这样子生活了,虽然希望他们长命百岁,但并不希望看到他们孤独的样子。

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在于它很珍贵但是又渺小不已,轻而易举地就被死神拉去,不能预知,无法设防。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最后的我们越来越爱。


图片:动漫电影《穿越时空的少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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