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女孩 三篇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妈妈和继父常态性地跑车几天几夜不回家,只有我和两个异父异母的小孩整夜整夜地在对峙。我们年龄相差不大的,一起在我们村读小学。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两个小孩就是喜欢不上来,我小时候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人啊!

她们刚转学来的那天,孩子们拉着另一些孩子们问:“她们是你姐姐吗?”

“谁说的,她们才不是我的姐姐。”我说。

我们都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阵仗,到这异乡,第一天就要经受这样的入学“典礼”,想来如果不是因为和我的这层关系以及我强势的性格,大概能欢喜地入学。两个小孩被吓到缩在一旁,她们班有势力的大姐姐看不下去要出头,承诺以后罩着她们俩!虽然明面上已经划分了界限,但是小孩子之间都会有玩得来的时候,有一天老大姐看见我们仨走在一起,说:再也不尔你们两个!

小孩子之间的承诺就可以随随便便许诺和不履行吗?

小吵小闹、大吵大闹在家里是常事,夜里总不愿意睡着,坐在沙发上,只为了耳朵更接近对面马路上可能会传来期盼中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直到夜静下来,再静下来,依旧什么都没有听到。等到终于有困意的时候,早已经哭红了眼睛,头痛得直往墙撞,撞啊撞,嘴里小声念叨:“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有时候也会念叨“妈妈,妈妈”只是妈妈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太强势,闹得两个家庭不愉快。那时候总觉得妈妈不爱我,要丢下我,和她们远走高飞!

后来才明白哪有什么远走高飞,只不过是两个相爱的人不负责任地私奔远去,只有我明白,她们是没有爱情的。

直到被自己折腾到睡着,第二天又躺在床上,就知道是妈妈们半夜回来了。只有在梦里才能听见,她们开着车隔好远都能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从无数个那些夜晚回来。

我从小就是一个包容性很强、心很大的人啊,包容性强到在那个人的葬礼欣喜着来往的人,接纳那个人闭着眼睛不说话不逗我竟不哭也不闹。后来心却变得很小,小到怎么都容不下另一个家庭的融入,容不下她们唤我的亲人为亲人。也许她们也需要妈妈,可是我不需要爸爸了呀,我有过爸爸了。

那时候男孩子们特别讨人厌,喜欢给男女生配对,胡乱配对。

“小权,看见没有,那个开‘咕噜咕噜’车的人就是你岳父”

说罢,那个发出“咕噜咕噜”声音的车慢慢从我们身边过去,慢慢地,慢慢地,第一次觉得乌龟能比车走得快。

“他不是我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小的时候羞耻心就已经那么强了,连同着他们给我和他以及他那会发出“咕噜咕噜”声音的车扣上的关系,我很气愤。答应自己再也不要理会这些人。小权,于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懵懂时期有过情愫的人,还没走近就慢慢地渐行渐远。这群抹杀我青春的小屁孩。

她们是秋天来的,来得太突然了,让我没心思从秋天起就认真迎接这个冬天。应接不暇,那个冬天,也在惩罚我没做准备。

我和上帝有一个约定,约定是当我流浪到世界的末端,爱我的人永远忘记我,让她们永远幸福。

我和上帝悄悄打了一个赌,赌永远有人爱着我。不管她赢不赢,我都相信。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便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不管这窗有多大,有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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