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缩写第一回--说楔子敷陈大义,借名流隐括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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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诸暨王冕七岁丧父,母亲做针线活供他上学。十岁由于家境贫寒,他中断学业给隔壁秦老家放牛。王冕百般殷勤,深得秦老喜欢。还攒起每日点心钱,隔一两个月去学堂买几本旧书来看。
三四年后,开始学画荷花,几月便精通,画的荷花如湖里摘得贴在纸上一般。乡人也有人来买,渐渐名声传遍诸暨全县,人们争相来购。王冕天资聪慧,不满二十岁,已经通晓天文地理经史,但他性格怪异,不求官,不交友,终日闭门读书。
一日诸暨县一个翟头役奉时知县令找王冕画二十四幅花卉册页送上司危素,由于秦老的儿子秦大汉败在翟姓头役名下,王冕屈不过秦老的情,回家用心用意画了花卉。
危素受了礼物,爱不释手,当得知是一个乡下农民所画,不觉惊叹,叫时知县约王冕府中一会。时知县欣然领命,想危老要见一介草民岂不是易事一件。回衙门后,差翟买办拿请帖去约王冕。可不曾想碰了一鼻子灰,王冕自比段干木,泄柳这样的隐士,不肯赴约。秦老打圆场,让翟回禀知县王冕抱病在家,不能赴约
知县猜度王冕未必真病,倒以为是翟头役下乡狐假虎威,恐吓了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民。又想危老口气对王冕甚是敬重,若我屈尊敬贤,亲自拜访,实在是一件可以流芳百世的勾当。次日早上,传齐轿夫,锣声喧天,一直到乡下来。可不曾想王冕早就躲了开去。时知县恼羞成怒,碍于危素的面又不便发作,忍住气先回衙门,准备向危素进谗言,慢慢来处置王冕。
王冕怕被加害,辞了母亲,拜别秦老,一路风餐露宿,来到了山东济南府。此时王冕盘缠用尽,只得租个小庵门,问卜卖画倒也勉强度日。半年光景,当地几个土财主爱买他的画,自己不肯来,遣几个粗鄙小厮,动不动大呼小叫,王冕不堪其扰。思量搬迁。彼时,黄河决堤,黄河沿岸州县的百姓四处逃荒,官府又不管。王冕感叹,黄河北流,天下要大乱了。遂回家乡。拜谢秦老,依旧吟诗作画,奉养母亲。待母亲归天,王冕又负土成坟,三年服丧。
三年服丧期满,又过一年,天下大乱。方国珍占据浙江,张士诚占据苏州,陈友谅占据湖广,朱元璋起兵滁阳,得了金陵,立为吴王,破了方国珍,号令全浙 。朱专程来请教王冕,怎么可以让浙江人诚服呢?王冕说,大王若以仁义服人,何人不服,岂但浙江?若以兵力服人,浙人虽弱,也恐义不受辱。
不到数年,吴王问鼎应天,天下一统,建国号大明,年号洪武。立八股取士之法。王冕叹道,虽读书人有一条容身之路,但是古代文人的处事准则都要被看轻了。初夏,王冕夜观星象,见贯索犯文昌,不免感叹一代文人有厄。少顷,只见天上有百十个小星都坠向东南角上去,预示这一伙星君去维持文运了。
此后,多有传言朝廷征聘王冕出来做官,王冕连夜逃往会稽山中,半年后果有朝廷诏书来,此时王冕家中早已经蛛网满室, 蓬蒿满径了。
王冕后来得病去世,山邻敛财葬于会稽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