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漫步,采茶寻涧

山野漫步,采茶寻涧,仿佛找到古诗中的闲逸境界。

山居即事

宋 · 释绍嵩

碧树高岩底,柴门引径斜。

采茶寻远涧,护药插新笆。

澄水含斜汉,寒空散晚霞。

寂寥无与晤,聊欲玩烟花。

图片发自简书App


江南的烟雨翩然而至,依山傍水的小村落在绵绵细雨的洗刷下更显得如玉一般翠得剔透,清明时节雨纷纷,正值江南采茶忙。

小时候在村里靠山吃水,清明雨水前后大部分人家都会带上竹篓,在山林间往来采茶。村里没有什么茶园,大家采茶都是靠着山野间零散的野生茶树,或许是叽喳叫着的鸟群从某处带来的,三三五五地缀在林间,伴着江南充足的雨水肆意生长。

每当到了采茶的时节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拿着小小的篓子,在山野里随意穿梭,享受着没有俗世气息的山林美景,偶尔起了兴致,独自沿着磨平棱角的石头寻找着石缝中的小涧,或是自山上流下,或是自地底冒出,就着溪水洗把脸,有时捧着尝一口,带着独特的清凉甜味,觉得自己仿佛超然脱俗一般。

山间的小涧在林中蜿蜒,断断续续,宽窄不一,或是两三尺,或是一指宽,或是抚过山草,或是踏过小石。连绵细雨一下,小溪水更加欢脱,走近还可以听见断断续续的“咕咚”声,在寂静的林间更显得清脆。小水涧在山林间纵横,贪玩的孩童也在山林间纵横,偶尔有些薄雾,更添一层朦胧。


小孩子喜欢在林间以寻找水涧为乐,大人们还是以采茶为主。细雨洗刷后的天地一片澄澈,山间树木不论高矮粗细,都欢喜地舒展嫩叶,彰显勃勃生机。扒开交错的灌木枝丫,吐露青色茶尖儿的野茶树缀在其间,采下初抽的嫩芽,手中还残留着沁人的茶香,带着雨后的清凉。

小孩子有时候分不清茶尖儿,将其他树的嫩芽摘下,混在一起,总觉得都是一样的嫩绿嫩绿的,煞是好看。大人们对此总是无奈地摇头,有些会提醒一下说,要采这种带香气的,带厚叶儿的。有些淘气的不以为然,这些嫩芽可不都是带着香气的,可好闻了。犹记得那时奶奶总会将我的小竹篓独自放在一旁,想想也是担心如此吧。

要想采满竹篓,还得绕着山林漫山地找,有时一找就是半天。野茶树零星地长在山间,这儿一株,那儿一株,或三五株一起,或单独夹在林间,没有约束反而长得随意,或比人高,或不及膝盖,或张牙舞爪,或瑟缩一团。有时候采茶的日子会持续好几天,今天去山东头,明日去山北头,或相邀,或独行。

采回的茶尖儿平铺在堂间,散发的清香充斥着整个屋子,很是醉人。夜半躺在床上还能感受鼻尖的舒畅,有时梦里还背着竹篓在山间闲逛,逗着溪边的绿草。


雨过山林新绿后,鸟鸣溪涧空幽幽。

采茶留香绕薄雾,寻涧蜿蜒满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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