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总爱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不少中国人都在忧虑中度过一辈子。
读书的时候,忧虑是否能考上理想的学校;毕业的时候,忧虑是否能找到好的工作;工作的时候,忧虑是否能找个如意的伴侣;有伴侣的时候,忧虑是否能生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有孩子的时候,忧虑是否能让孩子健康成长;孩子长大的时候,忧虑是否能助孩子成家立业……就这样,忧虑便成了一种常态。
一个人的忧虑要是成了习惯,心就会飘忽不定,思前想后。往往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早上醒来就想着晚上的事;晚上睡觉又想着明天的事;这个月就想着下个月的事;今年就想着明年的事,甚至活着的时候就想着死后的事,总是为了不可预知的未来,分薄自己宝贵的时间,分散自己有限的精力。这样,对正在进行的事,当然就难以做到全神贯注,全情投入了。一个人经常这样打着折扣做事度日,累积起来的人生也只能是打了折扣的,不可能有一个丰满的人生。
一位禅师的弟子问:“师父,你是怎样修行的?”这位禅师答道:“我啊,吃饭的时候吃饭,睡觉的时候睡觉。”徒弟又说:“一般人不也是这样吗?你有什么特别呢?”那位禅师继续说:“一般人吃饭的时候百般思索;睡觉的时候千般计较。因为吃饭的时候,老是想昨天那一餐比较好吃,明天还要吃更好的,你眼前的那一餐饭,永远不是最好吃的那一餐;睡觉的时候,想着明天要工作,要挣更多的钱,然后要做很多的事情,所以你睡觉的那一个晚上,不会是最安稳的晚上。那修行就不一样。”耶稣也告诫说:“你们不要为明天忧虑,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担当就够了。”禅师和耶稣的话,实在给了人们很好的开示。
我曾经读过印度戏剧家卡里达沙的一首诗,现抄录在这里作为本文的结尾:
昨天不过是一场梦
而明天只是一个幻影
但是活在很好的今天
却能使每一个昨天都是一个快乐的梦
每一个明天都是有希望的幻影
所以,好好地看着这一刻吧
这就是你对黎明的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