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哈尼人当初没有谷种
年年吃着苦荞 勇敢的格波姑娘
不畏九十九座山九十九条河的险阻
不惧豺狼恶豹不怕毒蛇猛虎
向着那有五色祥云氤氲的地方远行
一条湍急的河流吞噬了她年轻的生命
她的身躯化为直冲云霄的布谷
继续着未竟的理想未完的征途
她为哈尼人衔来稻谷的种子
并岁岁提醒乡亲们耕种的时节
从此 哈尼人及各民族生存的土地上
布谷声声 在初春的青山绿水间回响
布谷不仅仅是格波的化身
她是种子的象征
她属于热爱这片土地的人们
~直至永恒
在很久很久以前 肆虐的蝗虫
遮天蔽日 把田园糟蹋得狼藉不堪
一位彝家青年历尽千难万险
取来火种点燃火把 与众乡亲
要把作恶的蝗虫全都烧为灰烬
可他疲乏的身躯却倒在了火焰里
他那美丽的未婚妻不愿离他而去
于是烈焰里升腾起一对金色凤凰
它们率群鸟啄食害虫成为鸟中之王
这片土地重又人畜兴旺五谷丰登
从此 彝家人有了“火把节”的喜庆
用虔诚的心把驱邪的火敬若神明
火焰不仅仅是彝家人的神
她是光明的化身
她能予热爱生活的人们
~无尽的热能
在雾锁长夜的南湖的那条船中
一粒全新的种子在苦难中奋然萌动
又见一条矫捷的火龙腾跃 向着井冈山
那是秋收起义的火把在夜色最暗时点燃
种子已经发芽 火把越烧越旺
新的生命形成 火种播出曙光
这粒种子啊在血雨腥风的季节
昂然而又坚韧地生长
终于播满长城内外沃野荒原
在新的年华里流溢出成熟的芬芳
这支火炬啊以顽强的生命力
点燃了贫瘠的黄土塬
终于燃遍中华大地万壑千山
今天依旧是那样闪亮彤红高矗云端
既然我们有了布谷的歌声
既然我们不用再去寻种
那就让我们做一次槃涅的火凤凰呀
在火焰的怀抱里获得生命的又一升华
让我们去攀九十九座之外的山吧
让我们去蹚九十九条之外的河
既然希望的田野上处处漾着花香
.我们又何妨变做一只辛勤的蜜蜂
(1992.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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