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待得多久都没有腻歪的时候,所以即使到了到处旅游的最佳年纪,护照上的章也不拥挤。也许,这个城市如围墙一样的大海,总是掩着神秘,辽阔无边却感觉能随时载你到外面的世界。站在它面前不寂寥,有希望。早晨,因为昨日的大暴雨对城市的热烈冲刷,街道干净的可以席地而坐,朝阳明晃晃透过树叶,霸道的射向大地,手掩着光线,眯起眼睛窃喜,这个炎热的夏季许久没有这样的明亮透彻了。去海边!便不能错过这美好时节。驱车穿过几个街区,短暂的路程,就到了棒槌岛起始的东滨海路。这是我时常步行,观海,寻思,无所事事的地方,天气尚炎热,只能开着车子慢慢的往前巡行。滨海路的弯曲坡陡,邻路的山峰和陆涯下面波涛大海,怎样一个山海气势!就算我流连忘返几十年,也不敢以熟知,减掉半分敬畏。自从东面滨海路的末端石槽那里开了家咖啡馆,我也就开始有了逛完滨海路后的落脚点。
夏季的海滨自然有游人戏海,海面缓缓,不时撞击一下礁石泛起白色的浪花。我从屋子里挪到外面的阳伞下面,顿感深切。游玩欢乐,深海依然沉默,我望着远方多时,墨绿汪洋不惆怅,无思绪两茫茫。海滩上炊烟袅袅,烧烤的味道传来,是到中午了。我拎着杯子转会咖啡间里。原来我坐着那个长沙发上,倚躺着一个老妇,双脚搁在沙发的另一头,脚有些微肿,皮肤也黑粗,花白的头发像一个70多岁的不修边幅的妇人,我顺势坐在了对面同伴的沙发里,准备接受对面的陌生。她看见我,起身放下双脚在地上。望着我,“我坐了你的位置了”,“没关系,坐。”我抬手示意她,意思是你随意。我继续低头想看手里的书,“你们是外地的还是本地的”她问,我抬起头,“哦本地的”“住哪里呀”她热切的询问,“我住老虎滩,疗养院后身”非常有诚意的补充了一句,看着我。“恩~我住附近”回答完,我又想低头。“我94岁了”,我和同伴都猛抬头,望向她。她挺直身子,还前后晃了两下,并得意的感到了对面两人开始对她的重视。“儿子送我过来的,我一周来这个海边三到四次 ,”说着,申出三根再换成四根手指。我俩的眼里出现笑意,陌生的氛围被笑声融化。我的脊背在松弛,不自觉的低下肩,听着她唠叨,儿子女儿都是工程师和医生,她来海边是因为有负离子,能给身体能量,女儿告诉她的等等,滔滔不绝,自己称眼不花,耳不聋。我倾听着,微笑并忍着眼里的晶莹。一股烟传过来让老妇人咳嗽了一下,我垂下眼盘算着结束话题,并示意同伴起身要离开,老妇人问“要走了?”脸上致始致终的一个微表情,眼里闪着光。我认定对面是个宝贝,不敢有丝毫致损呢,疲劳咳嗽之类就不要因我为之了,带着幸运的邂逅离开了咖啡馆。祝福身后的老妇身体健康!活久了的人儿,无论在这世界上做过什么,单论这飘摇在世的时长,已经让我屏息膜拜。脚下的步子都不在凌乱。重新驶向接下来的西段滨海路
已是晌午,明丽的光线跳跃,由崖涧稍树,致水波粼粼。嘴角微笑着,肚子却咕咕叫了,既然车子行驶在滨海路上,再经过跨海大桥,我们准备去小平岛吃饺子。漫长的海岸线营造着左手喧闹无常,右手深奥迷茫的城市景象。岸边央央繁忙沸腾,深海默默物长物消,要去的海肠子饺子馆子就是被大连的海滋养和冠名的著名海鲜饺子馆。下篇,《海肠饺子馆的点菜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