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屋旁的花甚繁密,一簇一簇像极了火焰,燃在冷风比邻的墙檐。
门忽摇动,又骤然合拢,几只蜿蜒此地的燕,展着漆般乌黑的双翅,凌驾在门之上,仿佛漫步着一片,躁动的少年,在扉页匆匆略过几行的描写,晚霞光彩如水色般透明的安详和帆布包沉重在肩上蹩起的好看眉眼,有时大概是等一个人的出现,在铺垫的情节里来回往复的盘旋,有时是只等一瞬,就算霞光单薄到倏忽便流浪去了色颜。
初是遇,是缘,继而是等过了春夏,盼过秋冬,再是相见,那是是涌上心头肆意的动容,还是等,流淌来的自时光的悸动,是礼,带予从前的礼。
时光,它说转变,是改了旧貌,换了新颜,是佳人安何在,独傍潇湘竹,大概只为安等明媚。
虽未能判定,再嘲弄的岁月终摆不脱执掌遥遥的命运,但等,从不失为一种明智。
说是这一生,遗憾占多数,无数个希冀悄溜过,此时无奈更甚,不如何妨吟啸且徐行。
花季安等容颜明媚,总比残花更招得人欢喜,残花是怜败落,那片刻唯美显然替了无尽汹涌的伤痛,静待花开,等,亦或是半选择的命题,亦或是本就是人生一种选择,代替了聒噪的极端与本来。
曾在一首简短的打油诗里读过,那是等繁华落尽的江南,轻纱遮面的女子在桥边轻袅袅地走过,然后独自一人在舟边畅怀饮酒,等,是醇的酒香,经了数年之久,在等了一季的舟来舟往之后览得的世间最好的景致,不是浮躁的人烟而是盛大浩方背后那一樽清雅,一瞬浅薄却迷人的风韵。
等是数个风流才子追寻的所谓爱情真谛,每一首沉重繁复控诉桎梏的诗,都暗含着等的唯义是得到和拥有。如若是我,大概会粗浅议为等也是一种私利,而等,当然不失为利益共赢。当爱情如火如荼,强制性的告别会带来苦,期限的至日,是等换来苦的终结,而美好与私利达到一种和谐,等,自然安枕了多数失眠夜人对爱情与付出实现的渴求。
风刮过来时的客船,摇曳的絮缠过旅人细碎的发,它捻过遮面女子的轻纱,是往昔故人的模样,等相视一笑,那是未见数千年后,依旧记许,细品深夜浊酒,亦是醇香如初。
岸边有人清吟,那一日雨落,花季败落,风随之骤猛,猝了无数泱泱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