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读过哈耶克的一篇名为《头脑的两种类型》的文章,文章中哈耶克将头脑分为记忆型和“糊涂型”,一种是对自己专业领域的知识了如指掌,另外一种则是将所学得知识形成思维框架,并通过接收的新的知识进行不断的修正。
哈耶克认为自己更倾向于后者,他说:“这种汲取知识的方法的结果,或许可以将它比作一幅合成照片的模糊轮廓而得到最好的说明:把本来十分熟悉的面孔叠加在一起,以便找出一类人或一个种族的共同特征。在这种世界图像中,不存在十分精确的东西。但它提供了一张地图,或是一个框架,人们必须从中找出自己的路线,而无法遵循严格规定的既定路线。我的原料所给予我的,不是我可以整合到一起的一条条知识,而是使我能对现存的结构作些改进。我必须通过观察所有的警示信号,在这个框架内找出一条道路。”哈耶克所找到的这条出路或许正是自由主义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道路。
对于《致命的自负》其主题明显的体现在其副标题:社会主义谬误。但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哈耶克所批判的社会主义更侧重于20世纪前的“理性社会主义”及其思想根源――“建构理性”,需要明确的是并没有哪种制度是完美的,我们需要具备的是批判性的态度。
我们的道德生活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它的产生方式如何影响我们的政治、经济生活?这是哈耶克在本书中所探讨的基本问题。哈耶克认为,人们通过发展和学会遵守一些往往禁止他们按本能行事的规则(先是在狭小的部落里,然后又扩展到更大的范围),从而不再依靠对事物的共同感受,由此建立了文明。对于规则的遵守形成了人类行为模式中不同寻常的秩序,而这种秩序哈耶克称之为扩展秩序。在扩展秩序中,人们依靠对于未知世界的适应能力,对各种努力进行协调,通过对于规则的不断选择和改进,找出最适合人类繁衍和发展的规则,这种新的行为方式通过习惯不断的传播从而形成了新的秩序,这是一个不断进化的过程。我们道德与文化生活的产生也是如此,通过不断的进化和选择,从而作用与我们生活。道德与文化的进化与生物进化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依靠的是后天习得,而后者则是通过遗传。哈耶克的中心思想在于,他认为,通过学习和模仿形成的遵守规则的行为模式,是一个进化和选择的产物,它处在本能与理性之间。即文化进化和道德进化,扩展秩序进化它一方面超越了本能,并且往往与它对立,另一方面它又不是理性能够创造或设计的。而这正是哈耶克与“建构理性主义者”主要冲突所在。
包括爱因斯坦在内的理性主义者核心观点认为,任何事情除非能够得到科学证明或验证,以及理解它,并且不仅实现完全知道它的后果,还能充分观察到这种后果并将它视为有益的,就没有理由去做这件事。哈耶克用了大量的篇幅对其进行了反驳,哈耶克认为,道德规范,尤其是我们的财产自由和公证制度,并不是人的理性创造的,而是由文化进化赋予人类的一种独特的第二禀性,因此我们的道德传统是不能够被证明的,并且进化的关键就在于对未知事物的适应能力,如果事先已经知道了后果,就会根据个人利益主导集体选择,无疑是陷入了一条“通往奴役之路”。
扩展秩序最大的优势在于能够促进人类的发展与数量的增长,而不断增长的人口,增加了个体的多样性,从而可以使不同的个体去学习不同的技能和知识,追求各自的目标。进一步的促进了专业化分工,提高了人类的效率。这一观点也是哈耶克针对另外一些人对于“马尔萨斯人口论”的驳斥。
在对于宗教方面,哈耶克认为,有益的传统保留下来并至少传递了足够长的时间,使遵循它们的群体的人口得以增加,并有机会在自然或文化选择中扩张,我们认为这一定程度上要归因于神秘主义和宗教信仰。过早的失掉信仰,会使人类在我们正享受着的扩展秩序的长期发展中失去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而且即使到了今天,失去这些无论真实还是虚假的信仰,仍会造成很大的困难。在哈耶克看来对于宗教能否继续延续,关系到文明以及道德的发展。
《致命的自负》是哈耶克生前最后一部作品,与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斗争了一生,他寄希望能与社会主义有个了断,来一场大辩论,去判断社会主义道路是否正确,虽未能如愿但却将其理论压缩成了这本小书。如果对哈耶克的一生来一个评价,我只想说,他是一个“自由主义战士”,他的执着与信仰让他为一个目标奋斗了一生。
正如他在《头脑的两种类型》中所说:“最伟大的成就和名望皆来自自律者,他们一心追求自己选定的目标,而将大部分其他娱乐弃之一旁——牺牲许多人类的其他价值,不少伟大的科学家在其一生最富创造力的阶段,皆不得不如此。”哈耶克正是这样伟大的思想家。
《致命的自负》:哈耶克的执着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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