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桥下和诵友小杨分手,她要过桥往南去,我在桥这边过马路。
正是下班的时间,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车灯在傍晚的昏暗里打着忽闪。
正瞅准空的间隙想过去,一辆呼啸的救护车开过来,车辆太多,都接了长龙,没有让得的道儿,它就那样一路叫着,一路跟接着车的长龙,移到了我面前,车里面亮着灯,三个中年人依次排开坐在车的一侧,中间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身体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不用猜,那是做着按压心脏的动作,不知道他做了多久了,那个病人和他还能坚持多久,三个中年人,病人的家人,会是怎样焦急的心情。时间也许就定格在了一瞬间,永远分别的瞬间。
昨天在朗诵群里读作业《写给母亲的信》,我边读边哭,怎么都不能完成,对母亲的怨,对母亲的爱与期待都从心里涌出来,在冰心的这个作品里,我都找到了,呼应了我对母亲的情感。
中午时分我交出了作业,小杨听到后说,诵读里有怨、有期待和爱。
救护车的呼啸声越来越尖利,我的心也越来越焦急,我知道就在不远处有一家医院,这么短的路却因交通涌堵,让一条生命耽搁在等待当中。
对母亲的怨何时能了,那份期待绵绵不断,既使母亲尽了她认为的所有,我也感觉不到,就在今晨,她还为我提来新鲜的蔬菜,还有她赶早购买的果农自家栽种的最好吃的苹果,这些爱,都因早年所受的辛苦和忽视结下的怨给屏蔽了。那份爱不是没有,而是我不愿感受,任由怨恨滋生去填补心里上的暗洞,为自己不愿爱她找籍口。
生命来不及等待,分离也许就在某一天、一刹那?无声无息的偷袭?任由那呼啸的救护音刺痛我的心吗?我不能将爱变成一辈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