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1、何为洗脑
“帅哥，这两天有没有吃饭喝水哦？”陈主任问道。
阿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褐色地板，回答：“有的。”
“你不担心他们在饭菜或者水里面下药吗？”
“没想过。”
“帅哥，地上有什么好看的，别人在给你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看着对方，人与人之间应该互相尊重！”
“对！”众人配合。
阿灯心里一紧，赶忙抬起头来，脸部僵硬，游离地看向陈主任。
“帅哥，如果你和人谈话，而他总是将眼睛往其他地方看，你心里会怎么想？是不是会觉得他的敷衍？”
“对！”
“曾经有一个帅哥来到这里，他几天几夜没有喝水。”
“对！”
“担心被下毒，嘴唇都干裂了。”
“对！”
“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帅哥也吃喝什么！”
“对！”
“不可能自己人给自己人下毒！”
“对！”
“帅哥，你的吃喝是不是从同一个锅里、水壶里打出来的？”
阿灯：“是的。”
“探探，帅哥来的当天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吧？”陈主任看向探探。
“帅哥，不哭也不闹。”探探笑着说。
陈主任有些惊讶，道：“帅哥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呀。”
“对！”
对你们个头，我虽然笨，但又不是傻。
“帅哥，曾经有个帅哥来到贵州团队，看到事不可为，他居然倒地做傻子，身体抽搐，嘴角溜口水。”
“对！”
“有个大精说，去厕所拿两坨新鲜的黄金过来。结果刚刚躺下的帅哥，立马跳起来，说我的病好了，我的病好了！”
“对！”
“哈哈，很多帅哥美女来到这里闹出了不少的奇葩笑话。”
“对！”
阿灯默默的看着、听着，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和小命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
“帅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洗脑药吗？”
“我没有听说过。”阿老实回答，也不多想。
陈主任：“我只见过猪脑袋，被刀破开，然后将猪脑子掏出来，再用清水一冲，洗脑完成。”
“对！”
“帅哥，人的脑袋也这样洗脑，那还能活吗？”
“不能。”阿灯苦着脸。
“帅哥，你来这里两天了，还记得你爸妈吗，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记得呀。”
“看来你的米饭吃少了，还没有被洗得彻底呀。”
“对！”
“帅哥，只是开个玩笑，世界上没有洗脑药，要是真的有，也不可能浪费在你的身上。”
“对！”
阿灯明显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的有洗脑药，我会去街上找一个开宝马、劳斯莱斯的有钱人，将他们的脑一洗，要什么没有？”
“对！”
“帅哥，在人生的路上我们会记住很多人，同时也会忘掉许多人，别忘了自己是谁。”
“对！”
“哈哈，帅哥，你忘掉的那些人，可不关我们的事哦。”
阿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配合一下，陈主任喝了一口茶水，在座的人说了一句“主任辛苦了”。
“帅哥，你的脑子是自己的，那么你的思维、思想也是你的吗？”
“是的。”
“帅哥，那么一个人的思想会受到别人的影响吗？”
“会的。”
“没错，一个人的思想是受到多种因素影响，但做出决定的永远是自己！”
“对！”
“帅哥，有个销售员说，我这里有一种支笔，写字清晰，便宜不贵。帅哥，你已经有笔了，你听了会去买她的吗？”
“应该不会。”阿灯赶紧回答。
“如果她说这种笔，材质之一是来源于喜马拉雅山，笔墨来自某某大明星的家乡，墨迹留香，笔身里面融入了几十种中药材，具有提神醒脑的功效，里面还有追踪器，尤其适用于老人、小孩，便宜不贵。帅哥，你会心动吗？”
“会的。”阿灯犹豫了一下。
“她说得天花乱坠，确实会心动，买还是不买只有当场验证才知道！”
“对！”
“做出怎样的决定由自己主宰，别人是无法控制的！”
“对！”
陈主任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支烟，几个人立刻拿着打火机，向着他们的陈主任奔去，几道微弱的火焰露出，香烟尾部红亮起来，轻烟袅袅，他很是享受。
2、进一步排忧解惑
“帅哥，是做什么工作的？”陈主任吞云吐雾一番，看着阿灯笑着说。
“安装和维修监控。”
“那这个活应该需要一定的技术呀，安装摄像机，你平常需要带哪些工具？”陈主任问道。
这是在试探阿灯，有没有在撒谎，从旁佐证。
“监控有简单的，也有复杂的，我们会带电脑、水晶头、剪线钳、网线、螺丝、交换机等等。”
“帅哥，如果我的家用监控，忘记密码了怎么办？”陈主任进一步试探道。
“密码重置，就是恢复厂家模式。”
“具体怎么操作？”
“用电脑下载设备网络搜索工具，找到该设备，关注公司的公众号，里面有个重置工具，如果客户不会弄，我们会远程指导或者远程控制他的电脑，帮他弄，不行的话，最后亲自上门帮他弄。”
“你们公司后台人员是不是可以操控那些监控？”
“不可以！”阿灯坚定道。
其实如果连接网络，后台核心系统是可以看得到的，还有那些黑客，但不会有哪个公司的人，会去说这样的傻话，客户会觉得没有安全感、无隐私。
看看中国的网络黑客是怎样攻破“漂亮国”的网络的，将红旗显示在他们的白宫电脑屏上，就是这么牛X哄哄。
陈主任不置可否，目的达到了就行。
阿灯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周围都是陌生的人，除了他自己，无一人依靠。
而这些人奇奇怪怪的举止、话语，阿灯又不清楚他们真正的目的，心里的无力感、苍白感、疏离感、离世感，复杂难明。肩上无形中的沉重感如若千斤，等待最后的真相，如此煎熬。
阿灯生怕他们看出破绽，怕他们喜怒无常，那种一脚踏空永远不着地的感觉，真的是心神俱疲，痛苦不堪。
“帅哥，那你在公司几年了？”陈主任问道。
“一年半。”
“还干过其他工作吗？”
“没了。”
陈主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是一阵话音：“主任辛苦了！”
喉咙干涩的阿灯，趁着这个间隙也喝了一大口凉白开，认真观察会发现，阿灯的手在发抖。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陈主任又看着阿灯。
“对！”
“老祖宗，很多育人的道理永远不会变！”
“对！”
“像我们这样的打工、种地的老百姓，缺的不是奋斗，而是超前的眼光！”
“对！”
阿灯觉得这个主任说话挺厉害，还蛮有道理的。
陈主任继续，道：“帅哥，你知道自己五年后、十年后是怎样的生活么？”
“不知道。”阿灯回答得很干脆。
“但他们知道！”
“对！”
阿灯下意识的瞧了一下他们，个个笑容可掬，眼里满满的是兴奋、激动，比捡了十万块钱还喜悦。
“他们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对！”
“不在乎眼前的得失，看中的是未来的某个时刻！”
“对！”
“帅哥，今天有没有听课？”
“听了。”
“明白什么是合作吗？”
“不知道！”阿灯立马回答。
坐在对面的探探，脸色立马不自然了，心想：“我都说过几次了，最后还说了一次，你居然回头就把我的话当空气，绝对的故意的，装傻的家伙。”
陈主任向探探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对阿灯说：“合作就是合得来就做，合不来就不做！”
“对！”
阿灯已经对他们的“对”免疫，不再那么冲击灵魂。
“现在是一个合作的社会，人与人之间只会越来越紧密！”
“对！”
“帅哥，你发现没有，以前的很多个体户，你只要大胆敢闯，就能赚到大钱！”
“对！”
“而现在有所不同了！”
“对！”
阿灯不以为然。
“你网上查一下，有限公司少了，而集团公司多了，条件允许，集团公司会越来越强大，整合成一条龙服务，那些个体户，逐一被蚕食，最多让你喝点汤！”
“对！”
“这是多家公司整合的结果！”
“对！”
“这也是合作的结果！”
“对！”
“帅哥，你觉得什么人最有钱？”
“不知道。”
“帅哥，有没有听说过永不凋谢的花？”
“听说过，也见过。”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最开始起源于德国，有一天，李嘉诚在报纸上看到了永不凋谢的花！”
“对！”
“于是他发现了商机，香港还没有这种东西，辞去工作，开了第一家专门生产各种各样的塑料花，大行于市场，赚得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对！”
“后来，他又发现大家还在用木盆，铁盆，铝盆，何不生产熟料盆、碗、瓢等等生活工具，他又赚了一大笔钱。”
“随着时间的滚滚向前，这些东西太容易模仿，眼红的人就会多。”
“对！”
“然后他进军房地产，最后成为了一方大亨！”
“对！”
“帅哥，现在知道什么人最能赚钱了吧？”
“不知道。”
阿灯听得迷迷糊糊，平时也不会去关注一个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不知真假。
“帅哥！装傻充愣，是不可能看清楚看明白的！”
陈主任有点生气，恨铁不成钢呀，人家在讲得喉咙发炎，却得来短短一句“不知道”，换谁也会有点情绪。
3、陈主任的花式演讲
“获得第一手信息，并且去实践的人最赚钱！”陈主任沉声道。
“对！”
阿灯想了想，抛开事实本身，这句话确实没毛病。
“帅哥，知不知道商人有几种卖货方式？”
“两种。”
从这一刻开始，阿灯才意识到，这位陕西宝鸡的陈主任居然是在讲阿灯听过的课。
也就是说核心内容，帅哥或者美女，一天要听两次，这就是所谓的“温故而知新”，骨骼相同，肌肉不同，真是“万变不离其宗”。
尽管如此，表面上，阿灯却保持着乐观向学的样子，看着陈主任孜孜不倦地教导。
阿灯心里面的某个想法就冒出来，这不就是外面传的传销嘛。阿灯整个人反而没有了之前那么紧张，毕竟外面这么多传闻，从侧面也反应许多人回家了，不然那些传闻从哪里来的。
当陈主任叽叽哇哇说完今天的课程，已经晚上十点钟。
“帅哥，你看这些人像傻子吗？”陈主任问道。
“不像。”
“那么帅哥是傻子吗？”
“不是。”
“帅哥，今天玩的游戏可还开心？”
阿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保持沉默。
“他们为什么要玩这种神经病一般的游戏，锻炼的是胆量！”
“对！”
“人生中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对！”
“那些成功的人，做的事情往往是别人不敢做的事！”
“对！”
“改革开放的那几年，是最好创业的黄金时代，为什么我们的父母不敢去做，因为他们没有勇气，没有胆量。”
“对！”
“胆量、胆气和学历高低没多大的关系！”
“对！”
“和有钱无钱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对！”
“帅哥，你肯定经常听说，这个人小学毕业却是身价几百万，这个人是中学毕业却身价十几亿，有的人甚至都没有读过书，照样是大老板，而且普遍存在！”
“对！”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有一个伟大的祖国！”
“对！”
“因为那是一个工业起步的红利时代！”
“对！”
“因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对！”
“胆量太重要了！”
“对！”
阿灯看着陈主任在大放“激扬文字”，慷慨陈词，心里也是佩服不已。
我是万万说不出这么共鸣的话。
“帅哥！胆量一开始就有吗？”
“不是。”
“胆量是后天培养的！”
“对！”
“一个小游戏，就是一种培养！”
“对！”
“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谈何成功，现实远比想象的无底线！”
“对！”
阿灯心想：所以你们逼着我玩，还要说声感谢？
“老板没有文化，没关系，请一帮大学生来，没有技术，请一帮科研人员，没有发展方向，请一个团队来规划，为老板打工！”
“对！”
“帅哥，现在呢，想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做生意，那是千难万难，能出头的有几个！”
“对！”
陈主任再众人的热情下点了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由小变大，然后变得稀薄，最后现实在空气中。
可能是阿灯太过于投入与紧张，全程下来没有上过一次厕所，反而是几个大精，中途去上了厕所。
去上厕所之前他们需要打报告，得到陈主任的批准才能去，这样的场景，感觉和部队里一幕一样。
4、空洞的哲理
陈主任看了一下手机，道：“时间过得真快，都十点半了，安排洗漱吧。”
陈主任将烟头掐灭，站起身，昂首挺胸走出房门，而在坐的人也立马起身，说一声主任慢走。
当陈主任出去两分钟的时候，众人自觉的将矮凳子拿起，井然有序的走到大客厅，开始排队洗漱。
阿灯作为帅哥，当然是第一个去洗漱，给他递牙刷的是欧阳欣怡，还给阿灯一个暖暖的微笑，帮阿灯洗脚的是矮瘦的浩宇，不由想到他那几声“打起精神”，现在来帮洗脚，反差有点大。
刷牙有点慢的阿灯又被身边的邰大郎提醒：“要注意时间观念。”
在他们看来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也是浪费金钱，急得很。
又是这个该死的时间观念，阿灯的心里虽然抵触，但动作一点也不敢慢，一声不吭，几下就完事了。
脚凉嗖嗖的，大冬天的，居然洗冷水，阿灯本来疲惫的身体，一下就少了些许，坐在矮凳子上，看着洗手间，他们的动作依旧麻溜，互相换洗，我帮你洗脚，你帮我洗脚，如此自然。
众人洗漱好后，又提起凳子，往对面房间而去。在邰大郎与吴冲的带队下，阿灯是第二走进去的。
每进来一人都会说一声“主任好！”，然后按照顺序坐成四排，阿灯自然是在最前面的C位，坐在席梦思上的陈主任，距离阿灯的位置不超过一米。
这个房间前天晚上阿灯来过，记忆犹新，当时那几个挨千刀的人还邀请阿灯打牌呢，这里是主任的房间。
陈主任很和善，道：“帅哥，来到这里不要过于拘谨，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
阿灯心想：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帮你，不要和我客气。”
“对！”
“帅哥，你读书的时候，你父母对你经常说的话是什么？”
阿灯想了一下，道：“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不用干农活，坐办公室。”
陈主任：“我爸妈也是这么教我的，高中毕业，我去工厂打螺丝了，雨淋不着，太阳也晒不到。帅哥，从小你的老师经常说什么话？”
阿灯又想了一下，道：“好好读书，考个好学校，找个好工作，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吴冲，你爸妈还有老师也经常这么说吗？”
吴冲：“都是这个意思吧，只要不干农活，干什么都行。”
陈主任：“爸妈、老师的话并没有错，是我们自己困在了固有思维里，终极目标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其实生存方式有很多种。”
“比如，玩音乐，但很多人会觉得那是不务正业，比如玩游戏，也觉得不可救药，自毁前程。”
“有一个美国小孩，特别喜欢玩游戏，他的父母并没有批评和阻止，而是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确实是对游戏感兴趣。”
“有一天，他父母说，宝贝你真棒，这个游戏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我更希望你能开发一款游戏，去难倒你的小伙伴们，成为制定游戏规则的那个人，到时我一定会为你而骄傲。”
“这个美国小男孩一听，就来了兴趣，想知道具体是怎么做出来的，就觉得这确实更加高级和刺激，于是他天天在专研游戏开发的知识，上有关内容的学校，边学习游戏知识，边实践游戏，几年后，他终于开发出一款受大众欢迎的游戏，他自己也成为了这家游戏公司的股东之一。”
“帅哥，这个我可不是在瞎说，这是真实存在的故事。时间不早了，帅哥早点休息，吴冲、邰大郎先带帅哥去休息。”
在这个房间里听陈主任说话期间，已经有人将榻榻米、床单、棉被铺设好。阿灯起身离开，他真的很累，刚躺下回忆先前的一些话后，居然踏实的睡过去了。
陈主任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废话，还是那句话：转变观念！
5、戒心再次消减
这一晚，阿灯睡得特别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又是被人叫醒，他起身一看，大伙都不见了，就一个人躺着，睡眠质量挺好。
吴冲、邰大郎带着去洗漱，再次进屋，毫无意外之感，两排的人站起来，道：“帅哥，早上好！”
阿灯又来到自己的专属位置，还有一个大精，体贴的给他的矮凳子铺上厚厚的毛毯，而他们还是坐硬板凳。
一阵嘘寒问暖是少不了的，开水经常有人过来倒，热心的态度和前两天一样的浓，阿灯努力的陪聊陪笑陪谢谢。
阿灯每次进屋,都会下意识的去看桌子上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那个可爱的闹钟。
现在时间六点半钟，真的好准时，和昨天进屋的时间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他们早上六点钟就陆续的起床，烧饭的人只会更早，这比上班族辛苦多了。
阿灯总觉得这些人的脑子被门夹了，真的替他们不值得，图啥呀！
今天的早餐是大米饭，管够，那锅底的土豆丝少得可怜，没有放油，无汤，值得庆幸的是，盐放的刚刚好。
吃饭还是那个固定流程，听听小故事，猜猜脑筋急转弯，抢锅的抢锅，别人的碗里土豆丝只有几根，而阿灯的碗里比较多，数不清楚有多少根。
神奇的是，阿灯居然将这一大碗米饭吃光，前两天也是同样的量，但只吃一点点就给身边的吴冲、邰大郎吃了。
肚子没什么油水后，饭量果然惊人。那几个女孩，这么一大碗饭每次都能吃完，不是人家能吃，那是肚子没油水。
饭后，又开始吹牛聊天，今天聊天的内容有所改变，都是说一些在外打工的时候，遭遇哪些不公平对待。
吴冲、邰大郎专门与阿灯聊天的人，说了他们在打工时遇到很多糟心的事，阿灯明白，他们说的是事实，他们所遇到的，阿灯也遇到过，内心不免戚戚，从而拉进彼此的心里距离。
比如，上班迟到扣钱，被领导嫌弃、被骂的狗血淋头，替人背锅，扣工资，欺负老实人等等。
遭遇过一些事情，在这里得到无限放大，在外面的时候，总是安慰自己，这是成长的代价，但凡有选择，谁又愿意背井离乡的去打工呢。
阿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过二十分，居然没有开课的意思，阿灯觉得有些奇怪。
当探探说“坐好”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将凳子放在房间中央，而是分坐两排，进入“军训”状态。
探探出去几分钟后，推门进来，道：“欢迎我们家主任！”
众人如同标杆一般站立，齐声道：“主任，早上好！”
而站在门边的两个人，正想跑出去时，被陈主任的声音制止。
探探还是一如既往的介绍他们的陈主任：
“我们家主任我是非常佩服的！”
“对！”众人配合。
“94年，来自陕西宝鸡的大男孩子！”
“对！”
………
陈主任从兜里拿出香烟，有几人立马跑上前去，躬身点烟。抽了半截烟后，探探的介绍才完毕。一人将倒好的茶杯恭敬的放在桌子上。
“主任辛苦了！”众人说道。
阿灯在边上看着、听着，总觉得这句话还有另外的含义，比如，主任你可以说话了。
“嘿，嘿，傅傅，还在生气呀，给你介绍这么朴实勤劳的姑娘，还不能领你满意吗？”陈主任笑道。
众人也笑了。
傅傅坐在地图之下，没有太多反应，抬起头来，鼓了一眼。
“惹不起，我躲得起。”
“对！”
陈主任满面春风，对阿灯道：“帅哥，昨晚睡得可好呀？”
“挺好的。”
“早餐吃饱了吗？”
“吃饱了。”
“嗯，虽然吃不好，但一定要吃饱。”
“对！”
“帅哥，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吃得那么差？”
“想过，没想明白。”
“帅哥，你觉得是她们吃不起吗？”
“吃得起。”
“帅哥，这里有十四个人，一人出一元钱，就有一斤多猪肉吃了。”
“对！”
“帅哥，你今天就带着这个问题去看一看，为什么吃得差？我们在这里到底是在干啥？”
“对！”
陈主任又瞎扯了几个轻松的话题后，看了一下时间，道：“帅哥都吃早餐了，我还没有吃呢，肚子呱呱叫，我走了，去吃大肉包，你们在家好好的帮助帅哥看清楚看明白，到时候带你们出去玩，帅哥好好看哦。”
众人开心。
陈主任并没有立刻出门，而是走下来，和众人握手，这也是阿灯第一次握住陈主任的手，没有想到他的手好滑，好像擦了什么软膏，有股清香味。
陈主任握住阿灯的手，道：“帅哥，看清楚看明白带你出去玩。”
“好嘛。”
已来到这里的第三天，时间不多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