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由高晓松写的词曲,叶蓓演唱的《白衣飘飘的年代》,曾经多少次回荡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再次听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校园,那熟悉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
歌中所描绘的那个已经远去的、充满了理想、浪漫和才思的八十年代大学校园生活,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都是用一张张纯净的纸写下自己的相思、爱慕、思念、交流、梦想......然后,寄给远方的人。
那时候的信件好似今天的收快递时的心情,很兴奋,很期待。打开信甚至都要洗干净手,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打开信纸,那熟悉的称呼随之扑面而来,好像这个人就在对面,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这个人在亲口对你说的,见字如面,在那个年代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时候,父亲外出打工,我妈就带着我们姐弟俩在家,渐渐长大,才发现很是思念远在他乡的父亲,父亲每个季度会寄回来一封信和一些钱,还有一些他的照片,信上,父亲说的是挂念着家里的我们,让我妈告诉我们他过年就回来了,还会给我们带好吃的。
照片上的父亲笑容很灿烂,衣服干净地在一些风景相对来说好看的地方,那时候,年幼的我天真的以为父亲在他乡真的过得很不错,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直到多年后,我再次想起每次父亲寄信回来的情景,再想想那些照片,那些信上的字字句句,我仿佛看到了父亲曾远在他乡干着辛苦的活,而他不想让家里人觉得他苦,总会每次照相都穿得很干净,找一些好风景的地方,笑得很开心也许是想到要寄回家给远在家里的家人,再辛苦也会很幸福。
每每想到这些,心里总是酸酸的,在父亲的成长路上就没有容易二字,可我曾经对他误解那么多。
就像,后来长大的我也曾无数次告诉他们我很好,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在那个年代,信件成了唯一能知道父亲消息的通讯工具,每次看了信都会开心很久,因为,数着来信的次数,知道父亲就快回来了。
回来前父亲也会先寄回一封信,告诉我们大概哪天能到家,所以,我默默的记住日子,到了那天我就会默默守在家门口的大路边,固执的等待着父亲的归来,有一次,我等到了天黑,也没等到父亲的归来,我妈告诉我说,应该父亲赶不上车了,在县城住一晚。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去睡觉,回家了像个复读机一样问母亲,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我妈总是耐心地跟我说,明天就回来了,你早点睡,说不定早上起来你爸就带着好吃的东西回来了。带着对好吃东西向往的甜蜜入睡,早上还没起来,父亲就已经回来了,父亲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一看,有我最爱吃的黄苹果,还有糖果、肉、豆腐等。
看到父亲那一刻,眼泪在打转,父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情,赶忙递给我好吃的,说快吃快吃,我回来了。那种久别重逢的场面至今都历历在目;
见字如面的信,就像一个白鸽,帮我们这个家传递着对彼此的思念和期待,还有安心。它就这样陪伴着我一路走过,关于见字如面的记忆,终结在上初中那年的夏天......
信件也是我们中国人,那个年代的通信方式,直到,后来,电话、手机出来了,随时就可以联系想要联系的人,信也被越来越多人遗忘了,可就算现在多么发达的通信,却再也给不了我们那种记忆中见字如面的安心和期待,也许,因为,见面很容易,所以,都不珍惜。
见字如面,好久不见......
如果你喜欢一只梨的文字,欢迎分享转发,本文为原创,需要其它用途请简信联系一只梨,如果你关注了我,那说明我们有缘,以后的日子一起风雨兼程。
一只梨,一个喜欢文字、喜欢幻想、喜欢分享身边的事情感悟,愿陪你一起度过人生中好的、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