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著名诗人李白,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颗璀璨的明星;南宋词人辛弃疾,文韬武略,盖世奇才。两人本来八竿子打不着,但性格里却有很多相似之处,假如这两人出生在同一时代,又碰巧认识,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豪侠遇到猛将,英雄惜英雄。
李白不但是诗人,也是剑胆琴心的侠客,他的剑术十分高明。“十五好剑术”,“剑术自通达”。造诣非同一般。据说其剑术仅位于他的师父、高手裴旻之下,居唐朝第二。唐朝社会尚武之风盛行,而且游侠之气也十分浓厚,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培养出了一身豪气。他的《侠客行》把这种豪迈之情发挥到淋漓尽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李白武功盖世,是诗人中的豪侠,但身逢盛世,可以施展的空间不多,只有在安史之乱后、他五十七岁时才得以入永王幕府,他也曾抒发过自己建功报国的情怀,可惜的是站错了队,不但没有实现自己的凌云壮志、反而被判罪长流夜郎。
而生于南宋的辛弃疾则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生于金国,少年抗金归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任职期间,采取积极措施,招集流亡,训练军队,奖励耕战,打击贪污豪强,注意安定民生。
辛弃疾二十一岁即参加抗金起义,也曾率领五十多人袭击几万人的敌营,把叛徒擒拿带回建康,交给南宋朝廷处决,其英勇果敢可见一斑。据说其临终前还大喊着:“杀贼!杀贼!”爱国之情贯穿其一生。
李白称得上是诗人中的侠客,而辛弃疾则是将领中的词人,两人都是文武双全的天才,假如李白也生在南宋,绝对能和辛弃疾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共展报国之志。
酒仙遇到知己,必定开怀畅饮。
作为一个性情中人,李白善饮众所周知,他描写酒的诗歌应该是最多的,被称作“酒仙”绝非浪得虚名,最著名的饮酒诗就是《将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一首诗中“酒”、“饮”、“醉”等字眼用的酣畅淋漓。没人陪他喝酒的时候他还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自娱自乐。
而辛弃疾喝酒的名气虽然没有李白大,但也是一个酒风豪放的人,据说他的词作中有三百多首与酒有关,他嗜酒好饮、狂放豪爽性格处处流露在字里行间:“富贵浮云,我评轩冕,不如杯酒。待从公,痛饮八千余岁,伴庄椿寿”,“醉里不知谁是我,非月非云非鹤”,“人生行乐耳,身后虚名,何似生前一杯酒”,“我饮不须劝,正怕酒尊空”,“为公饮,须一日,三百杯”。
可以说辛弃疾的饮酒词颇有太白遗风,两个人都动不动就说喝酒要喝三百杯,假如这两人遇上了,正是酒仙遇到知己,必定是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天真遇到率性,谁比谁更调皮?
李白说:“雕虫丧天真。”于是他写诗从不按理出牌,没有套路和章法,却总能以神奇瑰丽的想象力写出常人难以企及的精彩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高兴时就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不高兴时就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可以为名不见经传的汪伦写诗,也可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一颗赤子之心犹如顽童。
辛弃疾一生以豪迈著称,但一小清新起来也是率真可爱:“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大晚上的不睡觉,就为了听知了叫、听青蛙叫。“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这美好的田园生活让人心生向往。“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句词尤其让人忍俊不禁——试想一个满脸胡茬的糙汉子怎么看也妩媚不起来,但人家就敢自信满满的说:“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简直是调皮。
当天真的李白遇上率性的辛弃疾,究竟谁比谁更调皮?这样亦庄亦谐的两个人成为好友、会不会成为文坛的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