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凉薄的,在我所有教过的学生里面,离开这个地方,你就再也不会跟我联系。”我的初中老师对我说过一句最最贴切我的话,直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固守着自己的坚持。
“别看你平时对谁都笑嘻嘻的,我知道你心里说不出的深沉,别太压抑着自己,多想想开心的事情,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一刻不敢忘记,但,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过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光机,带我们回到过去的叫做回忆,带不动地又是什么!就像是,小时候那些模糊却又劣迹斑斑的记忆。
我出生在一个交通并不发达的小镇上,有一个并不温暖地家庭,并不喜欢过年,甚至是厌恶。
接下来,要续写的这个故事跟老一辈的人有关系。
我爷爷奶奶有三个儿子,大叔叔,我爸和小叔叔,我爸爸排行老二。八十年代的时候,应该还不兴自由恋爱,(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一般都是媒人介绍之后带着去对方家里看看,转转,看对眼这一说法更为贴切。
记事以后问过我妈为什么当时就看上了我爸,我妈好像说:“那时候不知道谁好,也不知道谁不好,就问他们三个我就长这个模样,今年十七岁,谁愿意跟我在一起过日子?”呵呵,听我妈这么一说,这可不就是变相的相亲。
我妈二十岁的时候生下我,作为家里第一个出生的小女娃子,我自然是被赋予了很高的期望,也是被百般宠爱。小时候成绩比较好,但就是不爱听话,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上山爬树摘果子,搞野炊,抓虫子……老妈老爸管不着(没办法有爷爷罩着啊)用四川话来说就是,比较跳趱。快乐的时光总是比较短暂。
四川人看起来都是温温柔柔,爽爽气气的,但是骨子里却是一根“海椒”。
两个倔强不服输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是吵架,也许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情,也许是为了一些我也不知道的事情,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喝点白酒,两个人就开始翻旧账,你用了多少钱,你又输了多少钱,为什么要跟那些人打麻将……等等一系列。
小时候在亲戚家留宿,也会凌晨两点钟被叫醒,起来劝架。但总是感觉自己的分量好轻好轻,任我在他们面前再怎么哭,他们还是不会听我的,继续互相伤害的戏码。
小时候拜过佛求过神,也在心里默念着,希望我爸爸妈妈别吵架,别总说离婚。也凌晨三点去车站接回过我妈,更离家出走再也不想回家过……在我爸妈这段感情之中,不,不应该说是感情,是关系中,也许更加贴切,我不知道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曾大声哭泣过,也曾偷偷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过,更对他们咆哮过:“别吵了,年年翻老账,你们早点离,离了都出去,我谁也不跟,房子归我,你们给我寄学费和生活费就好了。”
在这二十二年中,我遇到过很多很多温暖的存在,但就是温暖不了我这样子的人,也许您说得对,我生性凉薄。
对你们的好,我能感受得到,但是也会龟缩在自己的躯壳中。
有冰冷就有温暖,有人讨厌就有人喜欢,有恨就有爱,我并没有错,我只是生性凉薄。
我心虽有千疮百孔,但并不妨碍我向温暖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