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浚龙的《刽子手最后一夜》很好听。听了一会儿音乐,又要手冲杯咖啡,抬眼看到日历上写着李叔同的话:“交友不可勉强,宁无友,不可交寻常之友。”哎,时代变了,社会也变了,李先生的交友之道放在今天几乎人就没什么朋友了。人的水平也更加稀松普通了,哪有几人能和李先生相比,功名利禄尘世浮华李先生说不要就不要了,从李叔同变身弘一法师好像折叠的纸一样爽利。城市中的现代人没人做得到,也没必要。
米兰·昆德拉的《庆祝无意义》看完了,很薄,几个小时就能读完。除了说斯大林的那个故事,还有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黑格尔的好心情,原文如下:“黑格尔在他对喜剧的反思中,说真正的幽默没有无穷的好心情是不可想象的。只是从无穷的好心情的高度你才能观察到你脚下人类的永久的愚蠢,从而发笑。”对,就是好心情,还得是无穷的好心情。比如当我思考个人权利和集体利益的关系时,如果当时的我有无穷的好心情,必然会同情每一个个人,反之很可能拿个人个性当矫情。那岂不是做什么事都要看心情了,至少是自己主动做的事情是这样的。只是问题是充满枷锁的现代人有多少事是不能自主的,这就因人而异了。无穷的好心情未免要求太高了,但遗憾的事黑格尔是对的,就像打球,越紧张、不放松是打不好求的。接近无穷的好心情,不仅能欣赏喜剧,自己离一个好人才是无限接近的,或者说自己和天使更接近。相信很多极其偶尔的感受过自己天使的一面,这确实是一句讽刺,社会不允许一个人做一个天使,更不允许做太长时间的天使。
逐利与自由,或选择自己最想选择的生活在我看来这总是困难的问题,更是精神困境,相信对其他人更是如此。感官享受的生活和精神追求卓越的生活九成以上的人会选择前者,并且很大意义上是对的。普遍来说,人们根本不关心尼采和萨特怎么说、黑格尔怎么说,极少人才会去读米兰·昆德拉,因为没用没有意义,就连读过的我也觉得不读也丝毫不耽误生活,无非是打发时间的手段,我真心觉得人可以毫无压力的选择一味过物质享受的生活就好了,不要过多进入精神世界,一旦进入想出去就难了。尽量不给自己添堵。有个稍微比我小几岁的点头之交看我经常读书,问读什么书好,我说,除非是自己真的想读,真的想读的话自己就去找了根本不用问别人,一旦先问别人读什么书那就最好别读书,打发时间的方式很多,真的不如刷刷手机看看综艺之类的。这并无丝毫的讽刺,而是真心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