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我眼前的这一碗豆腐脑,是典型的北方食物。它的汁水中和了淀粉变得浓稠透明,加上了北方饭菜的法宝—酱油,色泽变成浅褐色。正中漂浮着白嫩嫩的老豆腐,用小勺子舀成苹果大小的圆片,熟练的卖家会将豆腐脑舀的大小均匀,如鳞鳞千瓣的洁白瓦片,让人看的赏心悦目。正宗的豆腐脑汤里会加若干辅料,如黄花菜,小榨菜,肉沫,虾皮等提鲜。就地道的北方人来看,这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无上美味。舀一口汤,谢谢品来,会吃到黄花菜的绵软,会吃到小榨菜的咸香,会吃到虾皮的鲜,如同人生在不经意间,会有别样的惊喜。北方人无论炒菜还是做汤,都把颜色调重一些,也许源于北方人对酱油有发自肺腑爱,这应该是南北方的差别吧!
左手拿一根脆脆的油条,右手搂住碗。低下头,很小心的,沿着烫烫的碗边,细细的嘬一口,最好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是最解气的吃法,当然这吃法有时饱受诟病,可是过瘾呀!热的汤汁,还有豆腐脑,顺着喉咙流入胃里,像被熨斗熨过一般舒服。左手的油条蘸一下豆腐脑的汤汁,小心的放到嘴里。豆腐脑的汤汁中和了油条的油腻,炸焦的火气会被水滋润的柔和不少。咬一口,绵里带脆,咸香可口。那滋味真是绝了。如果单纯吃油条的话,我绝对超不过两根,但是如果蘸着豆腐脑的汤水,那我可以吃四五根,也不觉得火气很大。
2015年年底,我有幸去北大学习。作为资深吃货,北大的几个食堂我都逛了一个遍,最难忘勺园的大油条。可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勺园不是条。那时买油条只有一个窗口,而且限购,每人只允许买一根。要想一饱口福,就必须早早去排队,饶是如此,等你心急火燎赶到时,队伍已经拉开20米长了。没有办法,吃货肯定耐心等待。北大的大油条长约50厘米,是相对两根,合成一大根。色泽金黄,蓬松酥脆。无论色相还是味道俱佳。如果没有豆腐脑,买一碗小米粥蘸着吃,那也是也是无上美味。不知道勺园的师傅是什么技术级别?反正一吃难忘,犹如曹植,初见洛神,惊鸿一瞥,深入骨髓。再也忘不掉那个味道。
我爱我平凡的生活,我爱烟火气息的日子,我爱平凡的美食。普通着,平凡着,快乐着,热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