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四月却是个残忍的季节。过于美好的一切,让寂寞和孤独都变得可耻。
这个下午的阳光很好。我在向阳的办公室里坐了四个钟头,尝试做了很多事情。比如,淘宝、聊天、看书、发呆、喝茶。然而,却没有一件事情能让我的心变得安静。不知道,在某个未知的地方,是否也有一个人如我这般百无聊赖,是否也有一瞬间寂寞到生无可恋。
我常常做一个梦,奇怪而悲切。一个陌生人,我懂他,他也懂我。我能看到他心里的那团火,他的热情、冷漠、狂暴、温和被我悉收眼底。而我的心只为他变得透明,一切苦闷都随之遁迹。也只有他,能让我心里咆哮的野兽安静地睡去。
等我越长大,我越明白这是一个美丽的幻梦。在这摇摇晃晃的人间,没有那么多情投意合死生契阔,渐行渐远一厢情愿倒是从来都不稀缺。或许,人的可笑与可爱之处,便在于对某些小概率事件毫无理由的相信。就像长安城中有八百万人口,而我只需要那个上气不接下气走向我的一个你。
其实,我知道,感情从来不是乏味生活的救赎,是很好的我配得上很好的爱,是很好的你遇到很好的我。所以,希望我们有着遥远的相似性,有着同一个世界的同一个梦想。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我相信有人正慢慢地艰难地爱上我。
我怕生,交际能力很弱,只有在亲密熟悉的人面前才能无拘无束。我有小性子,但我不会无理取闹。我缺乏安全感,会有些患得患失,可我不会纠缠不休。我很敏感,对生活中细枝末节的感知力超过一般人,即使在在柴米油盐的琐碎日常中也从未失去乐趣和激情,当我兴冲冲地说,草在结它的种子,花在吻它的情人,不要觉得我是个傻逼。我有点玻璃心,也有点少女心,但我绝不矫情。
这是我。不知道怎样的你,能听见我的声音。
我在这里等你,等你结结巴巴地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