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壬辰年游翠华山
九月寒霜降,佳节又重阳。
霜叶醉红颜,苍松溢暗香。
秋叶翩跹至,野鹤闲情长。
相见语依依,放怀意气昂。
这首姑且称为“诗“”的诗,本是大二时教我们古代汉语的李孝苍老师讲完对联和律诗,又给我们看了早些年他教的学生的优秀习作后,让我们也自由创作一首诗、一副对联,我交上去的作业之一。
人生在于体验,今时哪及昔时。
今时今日,对联已然是不记得了,胡诌的这几句诗,早上读书做摘抄时,倒还是一句一句断断续续闪现在脑海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于第一次尝试“起承转合“的我来说也算是搜索枯肠,以至于现在一样虽不求人赏,但所体会到的苦吟诗人“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时历经艰辛悲怆的感觉犹在。
那是12年10月27日,我们刚刚大二,还在师大老校区的女生院住着。虽然自小在山里长大,但还是喜欢山,向往和李太白一样,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憧憬三毛万水千山走遍的随性、自由、快意、潇洒。去师大上学前就立志一定要去趟华山,登上东峰看一次日出。后来听室友长安莎说,翠华山也不错,一拍即合,当下决定尽快完成此行。
依稀记得当天早上,天还未亮,我们“家有儿女“组合,一行四人,就从宿舍出发,在吴家坟那一站眼巴巴地等着车来。随着天一点点亮堂起来,太阳也出来了。越走越远,到了郊区,视野也很开阔,路两旁都是笔直而立的杨树,微风拂过,闪着银光,公交车上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成了我们的专列,心情好到想唱起歌。到了西安外事学院所在的山麓下,又换乘。和面包车师傅商讨好路费,准备到山脚下正门入口,路上,司机心情也很愉悦,告诉我们,说我们这时候来,正是翠华山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后来也的确是乘兴而往,尽兴而归,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山泉清涧汩汩作响,用手机放着喜欢的音乐,拾级而上,边走边唱,我说大山就在我脚下,长安莎说,大山就在我怀里。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去寒意森森的冰风洞转了一遭,终于到了此山峰顶,看到了天池,如愿以偿地划了船。虽然当时因为怕水,从上船就吓得喊个不停,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清风徐来,水波荡漾的惬意与舒畅。
我们没有滑草,也没有去对面山腰的寺庙,怕回程来不及,也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站在红叶深处,看到远山公路、白色房屋的人家,再拍了些照片,就心满意足地下山去。到了山脚下,天也阴了,更窃喜庆幸是天公作美,一切恰到好处。
后来,到了大三,从雁塔区到长安区,我们四人从室友变成了邻居,倒还是常相来往。记得有一次和大明一起翻这些照片时,自己忍不住说,你看,我们当时笑的多开心啊,她也附和道,是啊,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这些照片,好像又体会到了当时的心情。
的确,美好的回忆可以治愈落寞,给人安慰。突然想起儿时读到的那首小诗: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样困觉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梦里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