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与法律公正——读《杀死一只知更鸟》

《杀死一只知更鸟》是哈珀·李发表于1960年的作品,该书荣获当年的普利策奖。

本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由第一章至第十一章组成,主要讲“我”的童年,我与哥哥杰姆、暑假玩伴迪尔的友谊,对怪人拉德利的兴趣,父亲阿蒂克斯与保姆卡波妮的教育,大致勾勒出南方小镇梅科姆的生活图景,因为儿童视角的陈述,所以充满了童趣。第二部由第十二章至第三十一章组成,主要讲述1935年父亲为黑人辩护以及由此引发的种种悲剧。以“我”的儿童之心,痛斥着种族歧视的现状和明显有违公正的判决。而第一部中的怪人拉德利也在关键时刻拯救了“我”和哥哥。

本书算是一本公正的教科书,反对美国南方白人对黑人的普遍歧视。本文最重要的角色是父亲阿蒂克斯,他通过对儿女的教育,体现出对“人”的尊重,他在法庭上的辩护陈述,更是一场对充满偏见的人们的公开教育,即使他失败了,但他还是播下了公正的种子,至少在“我”、杰姆和迪尔心中。

说起本书的书名,不得不提“知更鸟”这一意象,mockingbird也常被译作嘲笑鸟(如《饥饿游戏》)和反舌鸟(如《漫长的告别》)。书中父亲阿蒂克斯说“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莫迪小姐跟我解释说:“知更鸟只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也不做。它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是由衷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说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

很明显,知更鸟比喻的是黑人,就像被冤枉的汤姆,他辛勤劳动,好心帮助白人小姐,却被污蔑为强暴,最终因绝望越狱而被射杀。南方的种植园经济虽然在内战之后就已经结束了,但白人与黑人之间的隔阂,特别是白人对黑人的轻蔑依然根深蒂固。黑人为当地社会做了不少贡献,他们辛勤劳动,因为难以接受到教育,所以只能做一些辛苦的杂活,居住地也远离镇中心。他们就像知更鸟为人们唱着动听的歌,却从未享受到社会的公正待遇,而时不时,一些白人总是想惩戒他们。

书中是以”我“的角度来观察叙述的,儿童视角带来的童趣一定程度上冲淡了主题的沉重,就像电影《绿皮书》中的喜剧元素提升了电影观感一样。儿童的一个特点便是还未受到社会偏见的侵染,而父亲的公正教育又足以使我们独立思考。迪尔因为法庭上公诉人对待黑人的恶劣态度感到恶心,他哭了;哥哥杰姆因为陪审团的不公正判决愤怒地哭泣。孩子们的纯洁,揭示了众多白人的愚昧。但也正因为孩子,我们才看到了希望。

如果有谁的孩子相当律师,我一定会把《杀死一只知更鸟》推荐给他或她。父亲的法庭辩护以及对孩子的日常教育,处处显露出他对“人人生而平等“的坚定信仰,如果在现实中不是,那么至少在法庭上可以。虽然小说难免有些道德说教色彩,但足够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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