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触碰了脆弱的你

         罗伊昨天晚上又悄无声息出去,她的男朋友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等她。往常来看,罗伊一般都是跟我们在一起,交往半个月后终于向我们开始坦白,说自己恋爱了。

        今天早上上课时她坐我旁边,有时她会撩拨她的秀发,然后我闻到了一阵的香味,我对她说真好闻呀。讲统计学的老师说上界点值时,我佯装全然领会了,附和着说我的答案也是9.55,罗伊没看我,老师的笔记换了一幕又一幕,我在抄,罗伊说:“大学怎么还这么多笔记!”我笑着说:“对呀!这都是什么东西?”

              她晚上可经常出去。

              三天后,罗伊失踪了。

     罗伊不漂亮,满脸的雀斑,她染了黄色的头发,是小卷的波浪形,她的发香是劣质的洗发水的味道,拨弄头发时让我觉得藏在她骨子里深深地自恋感。她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人,她在课堂上别人记笔记的时候说有什么好记得,说自己没看过书,可我明明看见她大早上起来背书。我们问她你见过他朋友了吗?她说有什么好见的,她才不想见。可他实际上是真正的隐藏了自己恋爱的事实。她还经常去勾搭别的男人。说到底,她可真是个十足虚伪的女人啊。

      失踪前两天她说觉得照片可以放在一起制作一个照片墙,我提议说我们买一盒梅花钉吧,这样简洁大方,也容易拔的多。第二天早上罗伊大叫着说:“她妈的,这钉子在我头上。”她说真险啊。我惊了一下,钉子怎么会在头上?

      成苹在她出去时和我聊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她从我的眼中也看出了对罗伊的不悦。她可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聪明人。开始时她表现的很拘谨,大概还是为我的态度追摸不透,我也一直不和人说背地里的坏话。

     “我看不惯罗伊,真是感觉受不了她。”她说话时没有看向我,只是把玩着手里的圆珠笔。

     “怎么说呢?她真是不招人喜欢。”

      “是吧,连你也这样觉得,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她的眼睛里突然起了亮光,仿佛对于她来说我这样说很令她满意。

     事实上我并没有表露太多讨厌之意,就仅此一点,她便这样,想必在她眼里我是一个足够善意的人。

       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她这句话像是在拉阵营,女生就是这样。

     可我没那么容易全意相信一个人。

     “她的头发真丑。”她提起了头发的事

       我突然看向她,这女人真心狠呀。头发上那颗钉子一定有什么阴谋。

     罗伊死了,听说被  失踪的一天之后,果不其然,祁湖县的公安局找上了我们,我们宿舍三个人被辅导员叫了出去,这件事整个班级也都知道了,我们出去的时候听见了蜜蜂一般的窃窃私语,一片哗然。这些声音真是刺耳啊。

        问我们问题的是吴警官,他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我们每一个人,盼望着抓住我们每个人的破绽。

     “罗伊失踪时间是二月十七日,失踪两天后接到报警,这三天,你们没有任何联系吗?”二月十七日,突然想起来,那时候真冷啊,南方的倒春寒说来就来,凛冽的寒风吹进人的骨子里,大雨也下个不停,路上的人不停的抱怨鞋子都湿了。

    “有联系,罗伊还在我们宿舍的QQ群里发了言。”我说。

   “说了什么?”

     “大概就是说自己不回来了,望我们配合好。”

     “配合好?她晚上经常出去?”

     “就是帮助她瞒住宿管阿姨,她一般都是周三、周五会出去,这个要看我们的课表安排。”

  “二月十八日下午七点你在哪?”

     “我在图书馆,一直待到九点了。”

    “有谁可以给你证明吗?”

      “监控录像有吧,我去的时候也有打卡记录。那里的老师也认识我。”

 “你们宿舍只有她一人有男朋友吗?”吴警官旁的一名女警官问我。

  “嗯。是这样的”她为什么会问这个。

    “方便看一下你的手机吗?请将聊天记录导出给我们。”看似请求,却不容抵抗。

      “我的消息记录被清除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手机内存太小,想玩的东西又太多。所以我经常清除手机里不重要的东西。”

     “哦?”“在失踪之前有什么你认为可疑的地方吗?”

    “我没有注意到,哪里会想到这样的事就在身边。”

 “哦?”他露出警觉的鹰的眼神。

  “那好,同学打扰了,希望早日走出悲痛。”

    悬着的心突然就放下了,悲痛袭来,觉得那时没有住在一起就好了。

     可疑的地方?其实还是有的,比如那颗梅花钉。

     接下来是魏南子的不在场证据的调查。

     魏南子出来时是辅导员陪同的,这是因为。魏南子哭了,辅导员在她旁边不停的宽慰她,我的眼睛里出现了厌恶,真像演戏呀。

  成苹半个小时也出来了,她的眼眶也是红的,她也哭了,只有我没哭,我的眼睛里又多了一份惊惧,只有我没有哭,可我一点也没有要哭的意思。

   二月十八日下午七点魏南子在做器乐社的举办的音乐活动,她的在场证明是一张在六点半的签到表,根据她的说法,在七点四十多时她才终于开始演唱自己准备的曲目,为她作证的人可大有人在。成苹在干嘛呢?成苹在羽毛球馆,当然她的陪练员可以帮她证明。

    这样说,我们三个的嫌疑基本已经可以排除了。

    调查当晚夜不能寐,她们两个相必也是这样,从被窝里散出的手机微弱的光便可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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