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二十八)赵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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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赵国,大家可能第一个想到的是赵武灵王,著名的胡服骑射,正是在赵武灵王的力推改革下,战国后期的赵国迅速崛起,成为了当时天下唯一可以对强秦构成威胁的存在。

在赵武灵王身后,一直有一位贤臣坚守的身影,他一直守卫在赵武灵王身旁,成为了赵国的肱骨之臣,他的名字叫肥义。

胡服骑射,英姿煞爽

公元前326年,赵国赵肃侯去世,其子即位为赵武灵王。设置了“博闻师”的官职三人,又设左、右司过的官职三人。赵武灵王即位之后,先去问候了先王的贵臣肥义,增加了他的俸禄。

史记中记载主要说明赵武灵王厚待肥义。那赵武灵王为何要如此厚待肥义?主要原因有二:其一、肥义是赵武灵王父亲赵肃侯的贵臣。在赵肃侯去世前,估计把肥义当作类似于顾命大臣,交给了赵武灵王;其二、当时赵武灵王刚刚上台,年纪仍小(只有15岁),尚无法亲政,必须倚靠诸位大臣。

当时外部的形势非常严峻,其它诸侯国对赵国虎视眈眈,都把赵国视为肥肉,赵国的命运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赵武灵王年纪且幼,几乎所有的国策都是在肥义的辅助下做出的。在肥义的贤德辅佐下,赵国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避免了亡国的命运,在这一点上,肥义居功至伟。

肥义和赵武灵王名为君臣,实为师徒,多少年的耳濡目染,相互影响,让他们能够做到心意相通、心领神会。赵武灵王能成为一代雄主和肥义有很大的关系,以至于我一直怀疑“胡服骑射”的主张究竟是赵武灵王的个人之见,还是肥义的战略眼光。

史记中还记载了两人的经典对话,那年赵武灵王十九岁,一天赵武灵王和肥义独处,肥义问赵武灵王,是不是在想如何恢复赵国昔日的辉煌,赵武灵王回答做君主的一定不能忘记祖先的光荣和传统,体恤百姓富国强军,做臣子的也要殚精竭虑,辅佐君主实现政治抱负,同时让百姓安居乐业。他现在想向赵国的先贤学习,推行“胡服骑射”,消灭中山国这个心腹之患,富国强军让赵国具备问鼎天下的能力。

公元前307年,赵武灵王向北进攻中山国,大兵经房子城,抵达代地,再向北直至大漠中的无穷,向西攻到黄河,登上黄华山顶,与大臣肥义商议让百姓穿短衣胡服,学骑马与射箭,向少数民族学习,提升战斗能力。

此处记载发生在胡服骑射变革前夕,赵武灵王与肥义商量推行胡服骑射的事。我们在前文中曾提过,赵武灵王在推行胡服骑射时,遇到了重重阻力。就胡服骑射的问题,赵武灵王首先与之商议的不是自己叔叔公子成,而是肥义,可见肥义在赵武灵王心目不可取代的地位和至高无上的份量。

不过赵武灵王也是有顾虑的,他清楚的意识到凡是变革都是会有阻力,但是伟大的事业在最开始的时候总是不为世人所支持的,自己怕推行“胡服骑射”得不到支持。但肥义坚定地说:“愚蠢的人会嘲笑我,但聪明的人是可以理解的。即使天下的人都嘲笑我,我也这样做,一定能把北方胡人的领地和中山国都夺过来!”于是肥义带头改穿了胡服。

“胡服骑射”的推行,迅速提升了赵国的综合国力,让赵武灵王成为了世人公认的一代雄主,但也耗尽了肥义最后的精力。这位老人没有能在最后力挽狂澜,为了保护赵惠文王(赵武灵王的儿子),他被杀害了,这间接上导致了赵武灵王的死。试问如果当时领兵平乱的是肥义,作为赵武灵王的老师,他是不会看着赵武灵王被活活饿死,他无畏的精神和作为赵武灵王老师的地位,决定了他具备摆平这件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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