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
“钻哥,快把柴火抱进来吧!今天来了个妇人,说要给我们讲故事了,你给我把那冰镇的楚地老黄酒也一并拿来,甜酒配故事,越喝越有!”
“好嘞!老大!马上来!”钻哥本在银杏树下拿鼻子拱树叶玩,一听老大说有故事听,就急急忙忙去抱柴火,拿冰酒了,顺手还给自己也拿了个铜制酒杯。
坐在八角桌边的妇人,见四下空空无人,匆匆忙喝了几大口小姑娘送上的一壶茶水,解了嘴里的苦涩,思虑再三,便缓缓张了口。
“我今年四十六岁了,膝下一儿一女,和丈夫做着小本生意,虽不说有多少盈余,但是也有衣穿有饭能饱肚。我丈夫年轻的时候是媒人介绍给我的,我们也算是两情相悦吧!那时候父母辈都是大山里种庄稼的农民,我们结婚后,不想过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便跟着村里胆子大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到省城闯荡,农村人没什么文化,只能靠力气换口饭吃,起先我丈夫就是在江边给人背背货物,提提行李换得一些小钱,我便在路边卖卖青菜瓜果贴补家用,虽说那时候日子清贫,但夫妻间同气连枝,知道只要肯努力,肯吃苦好日子不会离我们太远。”
“我二十二岁那年,我生下一个儿子,丈夫及其家人尤其开心,在我们农村我头胎就产下男孩,他父母格外的照看我。儿子生的特别像他爸,尤其是面颊和眉眼,我丈夫长得本来面向就俊气,爷爷奶奶就格外的疼他,他幼时十分顽皮,但也是小孩子天性好动罢了,时常惹得他爹生气,就常常会在家中挨打。”
“那时候丈夫收拾孩子,也是言语教导居多,有时候儿子倔脾气上来了才会讨得他爹一顿毒打,才会收敛脾气。打的多了,丈夫顺了手,便时常上手打他,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我也是护儿心切,便抱住儿子,有时他会立即停手,有时候他也会碰到我几下,才罢手。”
“我二十八岁那年又产下一个女孩,生的可爱娇俏,活泼伶俐,孩子他爸尤其喜欢这个女儿,每天只要一回家就抱着不撒手,亲自喂饭,亲自洗澡,晚上还哄着小女儿睡,也是生下这小女儿的这两年,家里稍微和谐平安了一些,也是从那之后,我们家生意变得稳定,渐渐收入多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辛苦了,我丈夫认为是小女儿给他带来了好运势,便愈发的对她好,儿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是我这个做妈的不细心,那时才生产完,又要帮衬着丈夫经营生意,又要带着哺乳期的女儿,竟忽略了儿子的感受。”
“本来活泼伶俐的儿子,后来在家变得越来越安静,整天就关着房门。”
“他爹每次回来,见他紧闭房门,有时候不知哪里来的气,看见儿子哪点事没做好就要指点一二,不是言语辱骂就是棍棒教育。儿子呢,被他爹打的多了,自然是变得耐打了,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就是犟牛不怕揍,揍得多了,不哭也不闹了,就瞪大着双眼看着他爹,他爹见他似乎是不服气,便下手越来越没有轻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那么小的孩子,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都是淤青。”
“老大!这不典型的棍棒下面出孝子的事吗?讲这种故事的孤魂成千上百了,我耳朵听得都能钻出蝴蝶了!”钻哥,一手拿着个卤鸡腿一边啃一边说道。
“好好吃你的,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爱听不听,不听给老娘滚蛋!”
钻哥老老实实唆起了鸡爪,难得有人讲故事,不用做事得闲又舒坦。
“也许是打的太多了,我那可怜的儿子和他爹越来越不对付,小学就在学校和同学打架,时常欺负别的孩子,我和我丈夫也被请去学校见过老师很多次,又是赔礼道歉又是送钱息事宁人,儿子被领回家,也是他爹一顿毒打,每次我都抱着儿子给他上药,总是安慰他教育他,可他只抱着我哭啊,死命的苦啊,就什么都不说,我的那个心啊一揪就是好几年。”
“他初三时因为沉迷游戏,时常在家中拿钱去网吧,竟然学校也不去了,他爹一狠心直接让他辍学,跟着我们去做生意,想带在身边好好管教。别的孩子都在死命读书向上爬,可我那儿子是油盐不进,不管我如何哀求如何苦口婆心的劝他,他也不回去读书了,时间久了,我便也认了这条命,想着不读书了,好歹学个谋生的手艺也好,便时常把他带在身边,那时候他还时不时的和我说说心底话,我似乎有感觉再这样带下去,儿子也许会往好的一面发展。”
“也许是我太乐观了吧,父子俩像是上辈子结了仇一样,那个心结打不开啊。有一次他爹安排他出去送货,他和外面街上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一起玩乐误了事,导致那批货出了问题,那次他爹把他关在家里打了好久好久,是我拿锤子砸开了门锁,才打开了门,他爹是真的像疯了一样的在打他,嘴角都被打出血了,我儿子见我把门打开,推开他爹就跑出去了,自那之后,就没再回过家,偶尔和我打电话联系说是在外面给别人打工,自己挣点钱混口饭吃。”
“我也是心疼我那儿子,不想他再挨打了,从小到大,年年淤伤不见好。我丈夫也不再管他,也不问生死,在家中从不提他,女儿倒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学习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脑子活络,时常在家讲些笑话引得他爹哈哈大笑,他爹对她也算是倾其所有的在投入了,衣食不愁,零花钱管够。我甚至有时候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只生过这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