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躺着一汪湖泊
和我过去看到的不一样
不是在雾气弥漫的清晨
应该是最宜人的下午三四点
道不清蓝绿,给人温润的感觉
如第一眼看见的青海湖
想一跃而入
放肆地翻滚,扭动,沦陷
她手里捧着一抔白雪
我是说,像养乐多冰沙一样
夏日炎炎,梧桐叶的影子里汗水升腾而起
眩光之下
会更容易看见白衣天使吗
就是那种
当你分不清己身何为,何为己身的时候
向你伸出一只手,小小的,软软的
拉着你坠回尘世的天使
她唇边啜着一抹笑意
我也说不清楚
是不是和洛丽塔仰起头来的时候一样
太多疑问缺乏一个确切的答复
谁勾来三月的和风溜进芬芳四溢的发梢
谁煽动六月的细雨冲到绽放的伞布上舞蹈
谁说服九月的暖阳再看一眼天上流动的云绦
谁在十一月的夜里叫我惦记光明纯牛奶的味道
你笑,我也笑
说不出哪里好
点不明何处俊俏
这日子竟也过得美妙
碧水如镜,破镜难圆
白雪天生,不染纤尘
缘来无事,笑饮尤甘
奈何心多,入肚甚苦
所以后来我不曾见过她
我以为这之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或许她曾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比如
迎面而来,擦肩而过,背身而去的时候
但我再不曾见过她
她也不曾再见过我
噢,就是说的那个
一直开怀大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