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坐地铁出站总能见到他,苍老的面容,带着一副眼镜,花白的头发被红色的广告帽盖着只露出鬓白,瘦弱的身躯披着或者穿着红色广告服,手腕处一个装满报纸的棕色环保袋就这么吊着,手里攥着一份《时代》,两腿颤巍巍站在人流中。
我手里拿着跟他同样的报纸,我知道他靠回收人们看完的卖些零花钱,他并不捡拾丢在一旁废纸篓的,也不去讨要别人手里的,这也许是他的一种自尊,或许他担心自己的体格争不过其他竞争对手,又或许他有种怜悯之心。
我几步上前微笑着把报纸递给他,接过后他总是要千恩万谢,不住点头,其实之前在我眼光扫到他并步子迈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招手示意,像是招呼久违的故友那种神情,那种欢愉。
地铁里似乎少不了这样执着的老人,大街上各个垃圾箱旁也是,酒肆餐馆边也比比皆是,我不禁要拷问自己,我们为他们做过些什么?是不是这就意味着我们将来也会遇到如此窘境?关心下一代是种共识,而加速进入老龄时代的当今,有多少共识会聚集在老人身上,他们会不会接受施舍?怎样才能让他们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