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今天在高中群里聊了几句的缘故,晚上头脑中突然间闪现了罗大佑的歌曲,《光阴的故事》,《恋曲1999》,《追梦人》。。。看着文字唯美的歌词,哼唱着富有韵律的歌曲,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过往的那段青葱岁月。
升高中那年是在1998年,也是那英和王菲一起唱歌的年代。其实在香港回归那年,我初中已经毕业,但是考上的是师专附中,还是个副榜。在我当时的概念中,附中是才艺生叱咤风云的乐园。我年龄14,身高1米4,一不会画画,二不会唱歌,三年后如何才能考上大学呢?更何况,几千块钱学费家里也拿不出来。读个初四吧,双数吉利。于是,我毕业后重新走进了校园,又溜了一遍西瓜皮。在这一年,收获良多,我学会了跳绳,单杠,双杠,拿大顶,前手翻。
98年夏天,我迎来的是自己生平第二次中考。家里人不懂报考,完全按我自己意愿执行,当家做主的感觉真不错。同学们中有考中专的,我看他们大多年龄都很大,我才15岁,上高中吧,三年呢,说不定多少新奇的事情发生呢。观察了周围的好哥们,大潘,宦老三,万昌都报考一中,他们觉悟比较高,我也要跟他们看齐,报考一中!记得最清楚最好玩的就是,在一中加试完体育,出了校门我问了一句:一中在哪?他们几个说,这就是一中啊,中间那个高楼上有个钟的就是。那天我就知道了,原来我报考的是这劳什子。那个大楼上插着红红的油漆大字: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中考那两天,我们提前跟伟子联系好,住在他老爸的煤球厂。伟子是我们初三同学,也是和我一起钓黄鳝的好哥们。那两天煤球厂的蚊子过年,逮住我们几个小鲜肉没少下狠手,每晚平均鲜血100cc。其实,对于中考的恐惧和紧张,远没有来到大城市的新奇过瘾。不紧张,还是早就做好了政治上背过的,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即使考不上在家种地也是能说上媳妇的,因为小时候很多人都说我很帅,这点我至今深信不疑。那两天下大雨,打着伞作用都不大,我干脆穿上拖鞋,把裤腿直接挽到膝盖以上一掌距离。这个造型,差点没让监考老师把我堵在外面。若不是准考证那个相片和我长得实在太像,他估计一巴掌把我扇出去。其实老师放我进去后更是哭笑不得。我裤子上对应两个屁股位置是母亲用缝纫机描绘的螺旋状图案,远远望去,像只倒退着走路的奇怪动物,当然,动物眼睛就是我的屁股。为便于理解,附上一幅图加以说明。或许他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孩子,说实话,这就是我。
那一年,世界杯。在那个闭塞的年代,我对足球仅限在它是个词语而已。那两天,我听见好多人都在“狗狗狗,奥雷奥雷”地瞎哇哇。我顾不上那么多,我得赶紧把卷子做完,因为马上就放暑假了,或者这个暑假一放就是一辈子。管他呢,至少今年暑假可以先不看初中的书了。
在轰隆隆的雷雨声中,在奥雷奥雷的歌声中,我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高中岁月,也是属于我们的花季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