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矛盾和无所适从的人生

国庆节期间,1号到4号,每天都在吃喜酒,婚宴酒,满月酒,见了许许多多的人,有幼时的发小,有看着我长大的叔伯,还有街坊,

举杯,庆祝,再举杯,再庆祝;坐下,站起,再坐下,再站起。脸上带着笑意,将一杯果汁一饮而尽,可喝多了,菜没吃多少,光喝水就喝饱了。

于是,每天在酒桌上消耗了四五个小时,寒喧,喝酒,站起敬酒,坐下吃菜,真的,比上班还累。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于我,还是喜欢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看书,写写文,打发打发光阴,坐在那儿的时间一长,我的腿就麻了,头脑子里嗡嗡的,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噪音当中。

坐在酒席上的我想:如果这时我躺在沙发上,作葛优躺,手里拿着遥控器,看着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傻乐傻乐的,看着外面已经十月却仍如七月的炽热的太阳,那会有多惬意啊!

可不行,得了,又得站起敬酒,不,敬饮料,这已经是我喝的第三大杯果汁,已经去上了三次卫生间,单纯地喝下,排下的工作循环往复,真的没有意义。叔伯来了,带着半杯酒,我也带着笑意,将杯中大半杯饮料一饮而尽,猛然间,有种自己是“江湖侠客大口喝酒”之感。

不喜欢,可又不得不学着适从。因为,总是生活在群体当中,不然,会被罗织上一大堆的“罪名”。

只好无奈地学着适从。

几场轮番的酒宴中,见到了幼时两人形影不离的发小,以前的一点点儿大的小姑娘逐渐变成了一个精英人士,看着蜕变的她,偶尔还能看到小时候天真无邪的影儿,只是,时间和距离已经隔在那儿,再也回不去了。

见到了很久不见的叔伯、妹妹们和侄儿侄女,亲情的热闹,相互的问询,透着一股亲近的劲儿。可毕竟也有各自的家庭和生活,短暂的相聚之后,各奔东西,各自奔自己的生活而去。就连同在一座小城的亲戚们,平时除了有事见面之外,个个忙于工作,忙于生活,个个都是大忙人。

现代人隔着时间的距离,隔着空间的距离,家人们和朋友们可能除了酒席之外的相聚,见面的机会也少得可能。于此,我也就理解了。

坐在桌前码字的我,可能在收到另一张请柬之后,仍然屁颠屁颠地前去赴宴,去享受那一场觥盏交错、纸醉金迷带来的短暂的快感,然后,又来坐在桌前后悔,有这闲暇,不如躺下来闭上眼睛,不如翻上几页闲书,不如看看白云发发呆。

人生也总是矛盾的,不是吗?

想到此,我不由默默地笑了,为充满矛盾和正在适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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