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林清玄,这早已在朋友们之间流传开来。今天早晨,突然收到一条微信《台湾知名作家林清玄去世,终年65岁》,不由得大叫起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因为我还计划与他谈文章转载权的事,还想好好精进我的写作,正经买一套他的书,找他签名呢。我的计划还没有开始第一步,他居然就走了。
第一次知道林清玄,是通过他的一篇文章《生命与化妆》,文笔清丽,结合身边所见,深入浅出地将道理讲得清楚而耐人寻味。
第二次是,去楼下的移动图书馆还书的时候,一般也正是我借书的时候。碰巧一本《林清玄散文集》就与我预约的书相邻。“林清玄,好熟悉的名字呀。”索性当时只预约了两本,所以还有一个可借阅的名额。于是就把这本书借了回来。
那时,我正在读老舍的书,《茶馆》《龙须沟》《月牙儿》《老舍散文》,想到他早早地在龙须沟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感到深深的惋惜。老舍的文笔优美,感情充沛而真挚。我读林清玄的第一篇是《刺花》,书中有对于台南地区山区的描写。不由得让我将他与老舍的文笔相比较,总觉得略显稚嫩。可是当我往下看时,却越看越有劲。正如他文章《清欢》中所提到的“清欢”之感。我亦能从他的文章中感受到。他的文字比较平实,偶尔用些词,用得十分的恰当。更重要的是,字里行间中传达出来的真实情感,每每让我泪湿衣襟。当我读到《我唯一的松鼠》,看到作者一觉醒来,发现充满灵气的小松鼠被竖起的削尖的铅笔扎死,血流在作者的名字上时,我哭得不能自已。文章里的那句话,“所有的物件和躯壳都可以埋葬,唯有情感是无法埋葬的”,这让我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彻底吸引住我了,我看他的文章《发芽》,感到生命的宝贵,以及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事物都要有渴望发芽生存的内心,这点是很可贵的。他的文章《散步去吃猪眼睛》,让我久久也不能忘记那个在细雨中,一个人坐在影院台阶上那个光着头,穿卡其色校服的瘦小身影。
他的文章一次又一次的触动我的内心。虽然这本书是青少版。但是,我却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叫“林清玄”的人。我看到年幼瘦弱、体弱多病的他,我看到渴望清欢的他,我看到时时刻刻都在人间体验、感悟的他。我那时觉得我几乎要认识这个人了。在借到的几本书里,他的书我最先看完了。可是我还会时不时在烦闷的时候翻出来看上一篇。听他讲他经历的事,感受他感受到的情。他的文章是有这样的功效的。也是在读他的文章时,让我感到彼此之间的真诚和真实。
小时候,被父亲要求看余秋雨的书,那时候两岸三地,他是最红的作家。我乖乖听话,认真看了,可是觉得太宏大。后来,看我父亲曾经喜欢的林语堂的小品文,充满戏谑和小乐趣。但是民国时期,离我太遥远。老舍的文章,又多少有些沉重。直到看到了林清玄的文章。我和他对世事的观点太像,又被他台南长大的奇特经历所吸引,每每读他的文章,我都似乎与他进行了一场对话,看着他的观点(《林清玄散文集》),不由得点头附和。所以,几乎单方面便定他为我的知音了。后来一查,才发现他是1954生人,大了我两轮。
美丽清雅的台南是他成长的地方。幼时的那里有青翠的大毛山,矫捷的猎狗,睿智的猎人父亲(《刺花》)。我想现在的他应该是回到那里了吧,他的小松鼠(《我唯一的松鼠》)正立在他的肩膀上,他们一同和母亲感受着那边的太阳雨(《太阳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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