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早已不光彩,欲念颇盛,过往肮脏,买卖一切,抛却底线。
她开始喜欢穿白衣,将衣柜里换成白衣。
我喜欢穿白衣,一直。
某个冬日,她见我穿白衣时面露不悦,后又劝我不买白衣。
我知她开始喜欢白衣,默默避免与她在共同场合同着白衣。
后来我无法一直委屈自己,便穿了白衣,这样的季节里,我的衣柜里大概只有两个颜色。
她也开始着蓝衣,蓝色是我最爱,非她所爱。
她从前独爱一种色,我的衣柜里便几乎没有那一色系的衣服。
她再爱白色,我便避免与她同时穿白色。
她又开始喜欢穿蓝色,但我不会因她而舍弃穿蓝色。
她说过不喜欢与人雷同,
我说过不喜欢被人模仿。
世事无常,我已足够自信,足够宽容与淡然,早已不介意被模仿,
我无法忽略呢,她一个肮脏泥泞中爬过的人,一个多年来爱那媚俗颜色的人,如今拼命去粘贴白色之纯粹,盗窃蓝色之清澈。
也许,她只是,知其过往太肮脏,试图用铺天盖地的白色去装点自己,
她何尝不知道,她在骗人。
过往不可追,悲哀还在于,她内心如旧。
白色依旧纯粹,蓝色仍然清澈,她也始终是她,永不能因一件外衣而脱胎换骨,洗清尘垢。
至少,先从净化内心。但,我好失望,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