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的,就是你配得起的生活

今天听了一篇文章《柴米油盐也是生活吗?》文章的故事是胡适先生回忆他和他的一位师兄的一次偶遇和谈话,文章的标题也是这位师兄问胡适先生的话。文章故事大致是,胡适先生中年时一次在公园偶遇自己一位师兄。这位师兄显得苍老且落魄,刚开始胡适先生都没有敢上前相认,直怀疑自己大约是认错人了,直到这位师兄认出了他并上前与他打招呼,胡适先生才确认。并且在心里疑惑,这位师兄为何落魄至此,因为这位师兄曾经是他们的老师最得意的两位弟子之一。在大学时代也是才华横溢的一位才子,才学,据胡适先生讲,“那是在自己之上的”。那位师兄是携妻儿来公园游玩的,因为需要看顾妻儿,故而匆匆和胡适先生打个招呼,问得胡适先生的住处,并且叮嘱胡适先生第二日在家等他,他有问题要和胡适先生探讨。第二日师兄,如约来到胡适先生的住处,倒也主动的就将自己这些年的情形和胡适先生大致说了一遍,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何以会如此落魄。

我尽量简短的写一下这位师兄的生活历程吧。我就不写人名了,以师兄代之。

师兄毕业后,听从老师的安排,在老师家教授老师的两个孙儿,每个月有20块大洋的收入,然后老师又在某师范学校为他谋得了一个老师的职务,每月也有十块大洋的收入,就一个单身汉而言一个月30个大洋的收入,在当时应该还是不错的。然后,老师将自己一位同年的女儿介绍给这位师兄,大约这位老师觉得自己同年好友之女与自己得意门生成亲,有一种亲上加亲的意味。本来师兄并不是想很早结婚的,在那个新文化运动活跃的时代,哪个文化出生的人不想在文坛上为自己挣得声名呢,何况这位师兄又是老师的得意弟子。师兄开始时就以自己年轻,事业尚未有所建树时过早成亲,然后老师就很不高兴的让另一位学生转告师兄:他是三代单传,已经二十有余,子嗣之事不可耽误,否则为不孝;而这位师兄的母亲在得知此事后,也是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由,责怪这位师兄不识好歹的违逆老师的如此美意。然后这位师兄应允了亲事,但说因为年轻没什么积蓄不要委屈了女方,让他工作几年,挣得一些积蓄后再结婚。结果老师又说一定要在女方毕业以后就结婚,婚事可以从简,租房,然后家具就用自己家里一些不用的破旧家具,再略微几件,也不用多少钱。就这样,这位师兄在短短时间里,就这么一切从简的结婚了。从结婚伊始,日子就是紧吧吧的过着,妻子毕业后也只是在女校教书,每月十块钱的收入,就这样除去家庭必要的开支,小两口能省则省的紧紧吧吧的过着,也还算可以,因为还能顾着一个老妈子,照顾日常起居。然后就是孩子的降临,日子过的更是捉襟见肘了。本来,师兄还能晚上给报纸写写文稿挣一些外快,但是因为太太心疼自己,一过晚上十二点就把笔墨收起,熄灯不让师兄写作,更要命的是一直在帮衬他们的老师突然中风去世,老师的两个孙子就不用师兄教了,然后,老师帮他谋得的老师职位也没有再继续聘请他。就这样,本就捉襟见肘的日子更是难以为计了。而这时的师兄,想通过写文稿挣钱,才发现自己因为这几年,为妻儿奔忙的柴米油盐的日子,自己没有再读过什么书,靠着原有的那些才学,写出来的东西再也无人赏识。直到这时,这位师兄,才开始问自己,这种为柴米油盐奔忙的日子算生活吗?他经常问别人这个问题,弄到后来大家都喊他“朱疯子”。师兄对胡适说:适之,你是学哲学的,你应该明白我不是疯了,而是在真的思考一个问题。文章后来并没有提胡适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估计胡适先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柴米油盐的日子是生活吗?”——这位师兄的困惑,归根到底也无非就是,我曾经那么优秀,怎么如今过着这样的日子?!说真的,这个故事和“伤仲永”的故事是不是有点像呢?但也有点差别。不知各位看官如何看。虽然,我也觉得那个老师实在是管得太多了,但是过去有那种师徒如父子的说法,所以老师的做法也说得过去,这也算是老师偏爱弟子的一种表现吧。不能说错,他确实是好心,只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而已。

不过,在我看来,这位师兄过得如此的日子,只能说明他只配得起这种日子,这种生活。从他的讲述当中,我是没看出来他的才学有多高,倒是很像一个“妈宝男”。从他的讲述中,他觉得他如今的落魄与一事无成,都与他早早成亲,被家事所累才会如此。但是,他做为一个成年人,又是在新文化运动熏陶出来的年经人,仅仅是因为老师略显得不高兴,母亲也责怪自己不识好歹,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交代出去了;你能怪谁呢!

再就是,师兄说,他们新婚伊始,家里还顾着一个阿姨,照顾他们的起居。我就纳闷了,两个有手有脚的年轻人,不过就是两教书匠而已,连结婚的家具都用老师家破旧的,也知道自己钱紧张,居然还要顾佣人?!而且在他们第一个小孩出生时,家里还雇了两个佣人!!!呃……,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过的才真的叫穷日子好不!

而且,从师兄的倾诉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日子急转直下,就是从老师的去世开始!而这个老师的得意门生,从毕业到老师去世,就那么安心的享受着老师给安排的工作,以及在老师家当私教的那二十块大洋!从没有什么未雨绸缪的觉悟。有一个小细节,老师去世后,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当然他们也再雇不起佣人,而妻子又为了节省,也不愿意吃一些补品,没有足够的母乳喂养,只能以米汤代替。。。这时的妻子也不阻止他晚上熬夜写作了,可是这位师兄才发现在自己这些年,没有再看过什么新书,仅凭曾经的学识写出来的东西,观点已是陈旧了!这位师兄居然在生活曾经不那么囧迫的时候,没有看过什么新书,也就是没有怎么增进过自己。就他来说是因为要为家庭奔忙没有时间,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根本就不思进取,如果你还能雇着两个佣人照顾自己的起居,能忙到边看书的时间都没有吗?

说真的,我听完这个故事,我是一点也不同情这个师兄,他过种日子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意外。老天,只会给你,你配得起的生活。你是龙,故然有龙困浅滩的时候,但只要是龙,总有遨游天外的能力和时候;是条虫,故然可能有破茧成蝶的时候,但就算成了蝶也终究是只扑楞蛾子!

越大越明白,人所经历的都是你应该经历的,你的得到的都是你终将得到的,你最终所过的生活,就是你只配得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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