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听文强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刚才 自己也许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己只顾在自我的世界里傻高兴,对这个叫凌霜的女孩我其实一无所知。她是否已婚,年方几何,籍贯哪里,家庭成员?也许这些在真爱面前都不是问题,可爱上一个己婚女人毕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随着我思想快速地旋转,刚才高涨的热情却在不断萎靡,就像燃着的一柱香一节节矮下去。直到最后垂头丧气地跟着文强回到宿舍。
我离开两个女生的宿舍后,她俩的宿舍也不再那么平静了,玉花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问凌霜:“师傅,你说这个叫东旭的退伍兵是不是看上我了?”
凌霜回答:“我可不知道,这看你自己内心怎么感觉,这种事情,外人很难说清。”
玉花解释道:“你看他那天晚上我父亲打我,偏偏他就出现来帮我,为了我还和我父亲大吵一顿,再后来他本来在推石子,又专门调换过来推水泥浆,每天在下边指挥我们吊浆,我注意到他总是有意无意偷窥我,要不他怎么知道我爱吃泡泡糖,今天还特意跑来给我送了两大包。”
凌霜见玉花说的有板有眼,绘声绘色,也不好意思把我和她的那段对话告诉玉花,只能点头敷衍。
玉花见凌霜对自己的分析连连点头,便又问道:“师傅,你觉得这个退伍兵怎样?”
凌霜说:“这个,我们只是一面之交,对人家也不是很了解,我也不敢妄加评判。”
玉花一个人自语道:“我觉得自从他第一次帮我,和我父亲第一次见面就敢义正言辞据理力争,我觉得就凭这一点就挺有正义感,是个爷们。为了追到姑娘他想方没法和别人调动岗位,这说明他有心计,办事用心。知道我爱吃泡泡糖,又特意给我买泡泡糖,这说明他会哄孩开心。”
凌霜在一边说:“看来你对她挺了解,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要了解一个人且得一段时日相处、相知,不要像我似的,认识两个月便草草结婚,结婚两年便又匆匆离婚,害得我现在带着个孩子,想找一家都费劲。为了养活孩子,不得不处处打工,还得麻烦我的父母天天为我看孩子,因为我的事难过操心。唉!”
“其实师傅你也不必太难过,你现在还这么年轻,人又这么好,一定会找到一个真正疼你,爱你的男人。”玉花安慰道。
“你不用安慰我,一个离婚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婚姻市场中的价值。”凌霜沮丧道。
玉花说:“我觉得这找对像就像赌博,不是谁都可以在恰好的年岁,遇见恰好的人,就算遇见恰好的人,也未必给得起你如意的爱情,所以说,还是看运气吧!”
“看你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凌霜说。
“一般般吧,让师傅见笑了。”玉花抱拳说。
“古装剧看多了吧?”凌霜说,接着两个人都大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在宿舍里久回荡。
当然,这些都是凌霜后来告诉我的。
自从工地上有了两个女人以后,那些男同事的仪容仪表似乎也改善了不少,裤裆破了,不再任它随意开放下去,鞋子破了,赶紧到外边让修鞋师傅缝上,满身水泥点子的衣服也隔三差五清洗起来,我则更是买了大包的洗衣粉,几乎每天都洗当天的衣服。
这天中午刚吃过饭,我利用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又开始洗衣服,此时文强偷偷从身后摸过来说:“东旭,王经理让咱们过去一下。”
我停下手中正柔洗的衣服说:“就让咱们两个过去吗?”
“是呀,我怀疑是不是我前一段时间把咱们想承包搅拌机的事和他说了,现在有结果了。”文强欣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