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儿了?”成了时下的流行语。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懒得寻找答案?都不是,只是一种感慨,或者说是一个时代,人们内心的迷茫。不是“时间”去哪儿了,而是我们的步伐太匆忙了。或许“时间”也会问:“你们如此慌张,都是要去哪儿呢?”
时间倒更像是被我们甩掉的旧欢,碎满一地,化作身后滤尘的纱帐。喧嚣的时代,人们步履匆匆,满心疲惫。偶尔,回转身,透过滤了尘的“纱帐”的时光,似真似幻无尽的美好。时间没去哪儿,时间就在那儿,回不去,却也抹不掉……
在很多人都在问“时间都去哪儿了?”的时候,我开始寻找……
一脸的沧桑一度令自己万千沮丧。于是松开无形的牵引,独自窝在思想的一隅,这一静,竟了然了不少,时间竟是在着的,无论你步履匆匆,抑或懒散缱绻,时间总是从容不迫,不离不散,只是由无形集成了印记。
生命的起点
我从哪里来?要到哪儿去?这个比较沉重且富含哲理的问题经过潜心“浸泡”后松软、简明了很多。从娘胎里来,往生命的终点去。这是生命体的物理共性。至于引申出的哲理性、精神性思考,可以细细斟酌,所谓生命的意义也便在此中了。
世间有很多的偶然性,人类作为世界的高级生物,具备凌驾于其他生命物种的高级思维能力,便藉此尝试着挑战这些诸如偶然性等本该意识到的超出人类思维能力的问题,在无果的状况下,便以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字概之。
算是一种缘分,父母生下了我,也算是一种缘分,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分开了。童年大部分记忆是跟随母亲在乡下的外公、外婆家生活期间所留下的。不知是由于生命固有的一份执着,还是因缘而起的性情的使然,我总有着一种追根溯底的倔强。不断挑战着自己的记忆能力,硬生生将记忆延伸到模糊得如影如梦的似“移动着的火柴盒”般的火车及陌生得无从追根的如烟的一个灶间。我是听母亲说过尚在襁褓中的我曾随她乘坐火车去北京看望过学习、生活在那里的父亲。我喜欢听那些关于我,而我却没有丝毫印象的往事,这更能激起我想亲身感受的欲望。很长时间里,我挣扎于这种困惑。
就在前不久,我豁然觉悟出“时间就在那儿”的道理,觉得可以放开了,也大略分析了来自内心“倔强”的根源,既失去了的、本该拥有的、别人有而我没有的等等看似的不公平。然而,此刻,我真的觉得其实这些都是一种错觉。时间没溜走,时间在那儿,时间化成了印记在原地,只是我们自己走远了。能来到世间,是一种缘分。
缘分是人们对未知的起因赋予的一种愿景。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比如我的父亲和母亲。父亲是北大的高材生,学的是生物工程,他对基因遗传学领域的知识该是很通透的。可他却同时又是一个近乎愚孝的人。我的祖母年轻守寡,抚养一儿一女委实不易。在她感觉实在不易必须有所取舍时,便做出了一个在当时很合乎情理的选择——将我姑妈寄养了出去,带着我的父亲继续前行。父亲喜欢他的妹妹,更依赖于他的母亲,这便注定了他的一身的情感将尽数灌注于这两个女人身上,这也预示了我母亲难以避免的一场不幸。
母亲的不幸本该是可以避免的,学生物的父亲本该是绝对不会娶他的亲姨姨的女儿的,可是,我的在那个年代算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祖母却入了魔般地硬是要我的父亲娶她亲妹妹的女儿——我的母亲为妻。
直至今日,我都没解开这其中的某些谜团。我的祖母因何定要促成我父母的婚姻?我的父亲因何明知近亲结婚的弊端,却仍然顺其母意?在我这个被时代所普遍认可的“儿子”出生后,因何得不到父亲必然的疼爱?当母亲确定要与父亲分开时,祖母因何又要千方百计地为父亲争取我的抚养权?父亲在那段时间里又因何没在我的记忆里出现?在我读小学时,祖母因何又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口,说是父亲想让我去和他见面,而他仍然不亲自出现?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谜团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其实,对于生命的起点,很多人是会忽视掉的,或者说没有必要沉浮于其中。我也曾试着摆脱这一类似于灵魂的羁绊,可却总是异于常人地固执于其间。时常的,我陷于一种恐惧,惧怕自己过于繁复的思考体系会是来源于近亲所生而导致的异状。在多年以来我的身体所出现的负面状况被自己一一判定为正常遗传现象后,我仍难以完全释怀。当经过漫长的学习、工作经历后,明显发现在所取得的成绩方面未传承父亲的优点时,我似乎终于印证了我的关于低能的担忧。可随之而来的,从精神深处、思维的宽广、心灵的跳跃等方面所爆发出的“灵性”却意识到自己潜在的一些能力尚可“跟得上”父亲在学识上的巨大成就。这便仍未能突破上述谜团的围困。
也许上辈人的错的代价及弥补注定要完全压负于我的不算强壮的身心,我也丝毫没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豪情壮志,我只如“夸父追日”般的渴望一种平静。我甚至为此积累了所有可以使自己平静下来的感悟,可却仍然无法最终摆脱那个如与自己连体般的“心魔”。
我曾尽心地去迎合那些可以触摸得到的亲情,却往往是如烟般随指而逝;我曾经掬心以待于美好的爱情,却如一束孤魂拂影叹月。终于,知道,不是世间不够好,而是我心浮云间。
“顺缘”、“逆缘”,周而复始,天地混沌……
美好的开始
碧油油的田地,馨香的泥土路,远处有屋舍错落,袅袅炊烟……
母亲搀着我的小手,笑颜如春:“看,就在前面!”
“那是什么地方?”我声如游泥
“那是我们现在的家。”母亲笑得好美
“红都来了!红都来了!……”好多娃,夹道欢迎。
“给你,纸飞机……”
“给,我做的竹管水枪!……”
“我家树上的枣!……”
外婆家的露檐下很宽敞,我闷头坐在竹凳上,有个细细的声音在我耳边:“红都哥哥,你来了真好。”
我抬头,看到一张满是笑容的脸,似曾相识的小女娃。我回了她一个浅笑。
“红都侯,来吃饭喽!”外婆的叫声从西侧的灶间传来。
我没动,一会儿母亲过来带我过去。灶间还算大,砖砌的大灶靠北壁,南边临东壁的窗下是张四方桌。
“中午简单吃点,下午你爷爷下班回来会买好吃的。”外婆的笑容让我感觉很暖。
外婆家我应该来过几次,这是我记忆中确定在此长住的第一天,也是我最美好时光的开始……
勇敢地向前
“木蓉美玉”在废柴群里发文说:0.018秒为一刹那。如此看来,时间真的过得好快,起码感觉是这样的。回顾这数十年的历程,怎一个“娑婆”了得。诚然,快乐是有的,那麦田的清香、小河的清澈、云空的白蓝,还有打麦场的撒欢,以及外公和外婆的“溺爱”虽然短暂,却足以持久回味。我留恋那“长不大”的欢愉。
“娑婆”即“堪忍”,快乐有限,堪忍无际。这也是大多数世人为之怅惘的原因。佛家有言:受诸般劫难,还前世孽、修来世福。我却要说:前世无我,来世未知,堪忍一世,只为“烟花一笑”……
记得儿时的一天,外公陪我在陇上放风筝,他将风筝掷起,我牵着线狂奔。他大声说:你尽管跑,我会看着。那时毫不在意,如今想起,潸然泪下……
我向来不愿意将人划分为“感性”或“理性”,正如我从不节制自己的“喜怒哀乐”,却也不会轻易地“错乱”前进的方向。
今年9月份,单位组织团建活动——青海岗什卡登山体验。几天几夜,在极端气候、环境下跋涉、宿营,最终冲刺登顶。当我俯瞰群山,长啸一声的那一刻,灵魂没有了一丝羁绊。那时的感觉是——与山相逢,就会产生奇迹。我们的一生,要经历多少的艰难险阻,相逢多少座有形或无形的高山险峻,只要满怀信心、勇敢地面对,定能创造奇迹。
好久未如此抒怀了,今作此文,与诸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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