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年,胡言和悦悦结婚。那天没有大摆筵席,只有三桌,都是最好的朋友。悦悦父母从长沙赶来,也没有其他亲戚。
可是她从进场后,就一直在哭。
胡言西装笔挺,牵着悦悦,然后拿出一张泛黄的纸,认真的读。短短的几句话,一直被自己的抽泣打断
“亲爱的刘雪同志,我很喜欢你,我已经跟领导申请过了,我要调到南京来,他们没同意,所以我辞职了。现在档案怎么移交我还没想好。所以,请你做好在南京接待我的准备。
亲爱的刘雪同志,我不会说话,但我有句心里话要告诉你。
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永远。”
所有的朋友脑海里都浮现起一个场景。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酒吧,痛骂年轻人一顿,抖出张发黄的纸条说:“这是老头写给我的,读给你们听。哎呦呆逼,拿错了,这是电费催缴单。
有次跟徐超到长沙玩,顺带看望周云。
我们三个上大学在一间宿舍,毕业后难得相聚。徐超出差到南京,我们碰头后心情激动,索性订了机票去长沙找周云。
当晚海喝一通,最后住到周云家里。三个大男人挤在床上,睡得东倒西歪。
后半夜我听到外头“啯啷”一下,好像锅铲敲到铁锅的声音,应该来自厨房。我坐起身,问周云:什么动静?
周云迷迷糊糊地嘀咕:我妈打麻将回来了,估计肚子饿,在厨房做饭。
我揉揉眼睛,说,正好我也有点饿,去问伯母要点东西吃。周云翻个身,没理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