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度过春天真是一场灾难,温度倒还是其次,就那个肆无忌惮的风,吹啊吹,吹啊吹,吹走了我的耐心,吹来了我的厌烦;吹啊吹,吹啊吹,吹干了绿叶变成了枯叶,吹飞了红花变成了落英。吹吹吹,我的天生丽质都被吹成了满脸的岁月的伤疤。啊,我的伤疤,我不愿被别人看见的东东,还非要在风中凌乱,还非要在风中舔血疗伤,我也真是够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我在想着逃离。然而,什么也没能发生,我就一直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安安稳稳的、安安心心的做着我的逃离梦。
我不愿无说,我不想再众目睽睽之下去反抗,即使我已经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我就会以我的沉默来应对着应付着,然后呢,我知道什么也不能解决。然而,着就是我呀。平时的疯疯傻傻的小姑娘,只是打开方式正确,只是我的兴奋点比较低,一旦我是真的不开心了,于我于你都将是一场灾难,你,是否愿意一试?啊,我只是在不经意之间又灌入了自己的情感,我,怎么就是忍不住呢,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没事。你不知道当女生在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其实就是已经大难临头了,怎么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呢。还说自己的女生的闺蜜,也真是浪得虚名。
今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我一直觉得艺术来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我都没有好好地生活,又哪来的什么艺术呢,就在生活里取火生烟。没有生活的铺垫就难能细致入微,就会疲于浮表。
今天来到田里,据说在路上的时候就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是不关我的事啊,因为我没坐在车子里面,我坐在皮卡的后面。哈哈哈哈,机智如我,还有谁?还有谁?噢,那个,B叔叔也在啊。看,坐在后面吹风还是很好的吧,不用去揣度他人的心意。我都已经做在这里了,我的地位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就是一个受人欺负的人,都已经受人欺负了,还需要看人脸色,也实在太衰啦。
然后我们就去除草啦,那个土地还是很好的,经过了一个冬季的严寒,被冻、被晒、被风吹,那土地十分松软,即使上面长满了草,锄去也是很有意思的,D阿姨说根本就停不下来,就是太热了。什么?热?我也在不停不停的锄啊,怎么身上就是暖不起来呢?大风呼呼而过,带走了我身上仅存的一点温热。再这样子下去我都快钻到大地里面去冬眠了。最终我没有钻进去,因为我的锄法不对,斩草没除根是不行滴,虽然省力却不彻底,春风一过,春雨一下,青草就会呼呼的长出来。后来,我就热了。后来,热过后等车的半小时都快把我吹成冰了。
我们在干活的时候,她们说E阿姨现在很能夯啊,今天在这玩明天再那玩。B叔叔说(压低声音):我和你们说,你们不能和她说哈,你们有没有发现她们的那个小集体好多都是离过婚的。
哈哈哈哈,实在太逗了,她又不在,都是已经在谈论他人了,又何必低声细语,说人坏话就要在她背后大声的说啊,当事人不在是我们才能聊的欢啊。她们就笑了,都说想想还真是,要是有家庭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到处夯,得在家里照顾一大家子人。正好她家丈夫和孩子都不在家,就相当于是一个人咯。
说这些的时候,大家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羡慕的,家庭,成就了一个人也会束缚一个人。
话说我们等了好久的车才回去了,因为车来的迟,回去吃午饭都快来不及了,开车人就开得好快。我们,喂,还有我们,我们这些坐在车后面的人,你可想过我们的感受,一个小小的转弯没把我从车上颠站起来,一个簸箕没把我从车上甩下来,还有风也在兴风作浪,没把我的脸吹下来是你手下留情了是吧。噢麦嘎,这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体验啊,论做车里好还是车后爽。
来到食堂吃饭已经很迟了,没找到室友,就发现了三位男生,都是熟人,当然要和熟人坐在一起吃饭啦。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是很享受的,饭桌上能成就很多好事呢。我说:搬进新房,你们也会搬进来吗?
曲君:我们也会进来的。
蒋君:就是让他们搬进来。
曲君:4月1号就能搬进来咯。
我:真的呀,哇,这么快。
我好激动呢,我们现在住的地方,马桶是坏的,自来水开关关不严,地上好潮湿,还经常有猫咪的光顾,晚上睡觉总能在狗叫声中惊醒。关键是一楼,实在是太冷。马上就要搬咯,就要搬咯。我开心到不能自己。
蒋君:4月1号,愚人节哈。
曲君:小姑娘啊,你还是太年轻。
大叔,你们咋能这样子呢,不知道这几天我正处于郁闷期,智商不够用嘛。
吃过午饭的我基本上就是一滩软泥了。每天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现在了:经过一上午的劳累,饥肠辘辘的我在食堂饱餐一顿,饭间还和他人进行了愉快的交流,回到家里和室友调侃了几句,躺在软软的床上,抚着肚子,没有任何的负担的想着我的伤心事。我想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让我心驰神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