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生活中的无限混乱

最近常常做梦,梦境如何?偶尔会记得,大多时候都只剩梦醒后的疲惫。

       我知道,梦映射着人在清醒时刻的焦虑;这种焦虑或许是自知的,或许是潜意识的。

       昨夜又再次梦见了幼时居住的老屋,已逝去多年的爷爷奶奶形象是那么的鲜活,好似他们从未离开。

       我曾在老屋度过了快乐的童年,离开了老屋,童年也完全结束了。再次回去时,看到的是几近倒塌的老屋,长满杂草的院子。但我依旧能‘看到’那个小女孩与爷爷奶奶相伴的快乐日子。再后来,农村老屋改建,老屋被推倒了,去老屋的路也不再能寻见,就好像它与曾经的我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为什么会有如此清晰的梦境呢?或许是我真的很想念那个破旧的老屋,想念那个承载着我快乐童年的地方。

       已是农历腊月二十一,还有九天就是除夕夜了。我大约应该在一个月之前电话联系我的母亲,询问过年安排的,但是我没有。或许作为子女,在接近新年的日子里,也应该与母亲联系的,但是我没有。我的手机就在我的电脑旁,不过5厘米的地方,我依旧在敲着我的键盘,什么都没有做。

       我知道她们不回家,母亲为在老家的弟弟妹妹买了腊肉,灌了香肠,也让妹妹问我们的需求。我还知道她安排了弟弟妹妹去看望外公外婆,再带着叔叔家的小孩一同去广州过年。这些我都知道,仅仅就只是这样而已。

       因为疫情,去年除夕是我们家相隔两年后的相聚,我满心欢喜带着男友回家。我以为会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相伴过年;而现实是鸡零狗碎一地鸡毛。她对我们的晚归甩脸色,她对我男友条件没有很好而对我恶言相向。她甚至都没有客气的对待我的男友,我很气愤,至今如此。

       我不是没有见过母亲热情好客的一面。即使曾经贫穷的日子,她也总是能做到很体面的,可是她没有。她表现得像恨不得撕碎了我,将我所有的不堪呈现出来。

       那一刻,让我想起了张爱玲笔下的七巧。原来张爱玲写的是现实文学~

       我近日采购了一些成都特产,计划分别邮寄给我母亲与竹先生的父母,算是过年的礼物了。

       临近除夕,或是除夕夜,我是否会联系母亲,会不会假装热情地闲谈?我不知道。

       总有些人说子女在为人父母之后,才会真正理解自己的父母。我会是其中的一个吗?我觉得不是。

       在父亲去世的后两年,我就理解了她的艰辛;在我真正懂得亲密关系,理解了她婚姻的不幸时,我由衷地钦佩她的坚韧。但她对我说过的那些刻薄的言语,始终在我的记忆里。

       人的细胞会轮换,可记忆不会;伤口或许会愈合,但伤痕永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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