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下午2点17。困的时候,现实也像是在做梦。近视370的眼睛,让我看着这个隐匿在模糊云雾中的城市。
我总是对我的存在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我处在模糊不清的一切中。
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行色匆匆。路边一个卖自称祖传不易断皮带的老人,满脸沟壑,披着破皮袄抱臂站着。他总站在那,早上8点上班的时候是,晚上7点回去的时候他还在。困惑。骑车去自习的学生,冻红一张脸,写满不耐烦。十字路口红灯灭掉,汽车“轰轰”发动引擎,绝尘而去。每一辆汽车后面排出的白烟轻轻扩散在寒冷的冬天。
昏黄又惨淡的光线从遥远的天空撒下来,将这个沉默的下午城市包裹。也将无数不为人知的悲欢离合、痛苦绝望、春暖花开都温柔地包裹起来。
没有人知晓。
我坐在这里,如同只能发出52赫兹的鲸,游在这昏黄暗沉的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