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总是闪现一个画面,电视十年前的广告,一轮满月升起在平静的大海上,所谓上善若水。大概是这样的画面储存久了,日复一日,淡漠了当初滞留的情感。小学时代的我不爱和过多人接触,家里条件的限制,只能在周末翻翻陈旧的读者杂志。文字越来越成为一种望尘莫及的东西。
青春期经历坎坷,演变成厚厚的孤独感与日对抗,仿若三年前夏天的凌晨,站在窗帘幽幽的背后独自望着渐渐变化的深蓝色天空是一场梦。这梦好生奇怪,占据了心底久久,冗长的痛苦在这一刻得到释放。空灵的平静代替了聒噪的曾经。
然而,我却也经常梦见无边无际的湖,各种各样的,青苔满覆的,清澈的,浑浊的。在水中并没有艰难,反而这十几年来养成了习惯。我不知这预示着什么,只是觉得这是周公解梦里的吉兆。可是,自己却骗了自己十年。
一个人总是干着傻事,独自唱KTV的傻事,独自逛街买衣服的傻事。安妮宝贝的颓废优雅,契合了这样深邃的苦恼。所以自幼在晨光熹微的巨大书店读她的《莲花》,总会觉得想要抽离又欲罢不能。那时候开篇的内容是,西藏空静的旅馆,黑暗快要褪去的凌晨,推开房门穿好袜子,然后上路。内河命中注定的男子善生,是活在旅途里的唯一确认,他们跋山涉水,躲过泥石流,跨过人烟荒凉的沟谷,然而,文字慢慢就过度到了现实的婚姻生活。善生结婚生子,锦衣玉食。内河活在倾尽所有激情的自由里。两者纠缠紧密,又毫不相干。
没有文字的岁月里,喜爱宠物,总是带着狗狗去洗澡护理,但并没有把所有生命里仅有的锦绣年华耗费于此。读书,没日没夜,昏天黑地,大概没有人像我一样闲散。家里人对于懒散没有工作的人好像深恶痛绝。自己换过多种工作,时光里面腐朽的几段,也时而在生活平静的表层浮现。日久天长,过得也算朴实清心。
繁华城市流动的灯光总是在夜里空前绝后的涌进窗内。我一直期盼的雪天前几日纷扬地撒下来,并且越来越猛,街道小巷马路铺满厚厚一层。然后在傍晚霓虹越过了寂寞窗台点亮了人间的忧愁。读过王朔的书,而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从无机会。灯光夜晚融合的房间内,那盏坏了的台灯落在外面的客厅里。回忆里展现出来的温柔画面,是沉醉的文字世界,匆匆流去。
我对当下的岁月是满意的,没有烦恼,工作还算顺意,调皮的学生绝不在我的管教里发生改变。老师的身份并没有让我有半分优越感,我的理想是文字编辑,但永远只能当业余作家。英文好却无用武之地。喃喃自语在黄昏,抱着英文杂志却无法理解。
音乐时而塞在耳朵里,疯狂转移了注意力。对于朋友的定义向来模糊,更是忌惮异常。但总能在那么几首歌里找到我们的回忆。所谓故交,便是断绝不再来往,但想起还是会挂念异常。
闲谈于此,更夜十分,睡意朦胧,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