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纪|那些未曾讲过的碎碎念

嘿,你好。

真开心你能看这篇文章,这也就是说,我很感谢2021年,至少说2021的一部分,有你和我一起度过;不论长短。冬天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多穿几件衣?如果有的话就太好了。想请你喝一杯热拿铁,我是说,姜饼味道的热拿铁,就在玉函路银座的那一家。

我想你也看出这一年对于我的不同:半年的操作工,半年的财务主办。从原来的“白加黑”到现在“五加二”,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时候,钥匙好几次挂在屋子上没有带走,不免让家母大为责怪:毕竟她总是很仔细的。难免也有会疏忽对朋友的关切,但是我知道你应该不会责怪我,对吧?

我本科读的是税收学,但其实我最感兴趣的反而不是税制或许筹划这类课程,是经济学、博弈论一样的理论。比起那些“能带给我什么”,我反而更偏爱“我在意什么”,我偏执的以为这同我大学时候通夜读的哲学有些讳莫如深的关联。就像时至今日,当我看“人工成本”这一栏时,我总能想到在车间里拧阀门拉螺杆的汗流浃背和夜半四点得悄无声息;一方面感慨同先进企业的差距,那些坐着就能赚钱、比我们效益强两三倍的友商;另一转头又感觉,数字的背后的意思绝不仅仅是一个数字,而数字的意义又是什么。

但我还是觉得这一年足够幸运遇见了那么多可爱的人。不仅仅是领导和同事,也包括在八小时以外的那么多恰似我们刚认识的温柔一样的人。当然,我还特别会开心能认识小明和他的一群小伙伴,这样我总能在工作纷乱的没头绪中找到一丝对真理纯粹的追求和渴望。时至今日可能许多人我还不能把名字同他们一一对照,不论是发小、宁宁、狗哥、坏女人、小七、阿哲、瓜哥、小毛,还是他们科室“满员恶人”,每一个名字背后都凝聚的意思是在他每天开心时候的嘿嘿。当然,我经常会觉得自己是不是陪他时间太少些(虽然我感觉他一定也是会这样想的)。

时至如今我仍然能够记住那个阴晴不定的夏日,上午参加公司的考试,闷热的没有空调的考场里的我,一心想让雨再小一些;草草交卷以后就向西走,就从那个恰恰建成的火车站;去见第一个我敞开心扉和家母谈论的我生命里有些不同的男孩子。那天的雨很大,大的漫过脚踝、打湿衣衬,第二天却是大晴天。去泉城路为遥远的他买一些伴手礼,在711买过自己喜欢吃的费列罗,又去新华书店买了书。书是我费心思去选择;一本是《爱你就像爱生命》,讲王小波和李银河,一本是《三联生活周刊》;我一直觉得分享思考是最高礼遇。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只有8个小时:上午十点到济南火车站的他,我却在凌晨三点失眠,不过也不是第一次在认识他后的三点失眠了;我原本想坐公车,又怕万一错过会有不好印象,于是就打了的士,躲在一个不易被人看见的、偏僻的小角落,紧张而害羞中带一点害怕:如果他没有选择我该怎么样?等那个胡子拉碴的小男孩一眼认出戴口罩的我,再一把牵住我的手。一齐去吃很好吃的日料,就在那个鱼子酱和三文鱼刺身的味道和电视里韩剧、老板和顾客谈天的那个烈日炎炎的夏日。我原没想吻,第一次见面就相吻,会不会给人不够稳重的感觉?于是他在厢式电梯里用唇抵住我的嘴,顺势把自己的身体丢给我。

他说,在见我以前,他已经百分之九十九属于我了。

中秋节后我们都忙得多,他有做不完的学业和课题,我又面临资产重组、年度预算和搞不定的材料。几个月哪怕是仅仅每天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我想我们还是保持了温度,今年的冬冷的多,但我确实能够明白他的一直在意,就像我一直在意他一样。

“我们终将难解难分,就像水溶于水”——这句话是我说的。

“就像DSPE-PEG包裹JQ-1”——这句话是他说的。

在我还是工人的时候,有一项日常的工作就是监护。我背着手,穿着蓝工装和安全帽踱步;碰上在技师学校读书的学生,现在在“民工队伍”里实习。“我一个月能赚五千多呢”,他说,顺便把师傅叫他拿的绳子和管钳放下,“毕业就是高级技师啦”。我恭喜他有好的待遇。按照在中学时代的标准,他是各种意义上的坏学生:没有读大学、早恋、喜欢上网、抽烟、喝酒,会被班主任放弃的那种。但他的操作能力和技术水平远胜我省内一流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后来我在会计中心做,那几个大专毕业的临时工给了我一样的感觉。

九月以来世界杯预选赛给后疫情时代带来了一点不同的气氛。足球这项运动的基本规则很好理解:一是不能动手,二是不能越位;因此一直我都觉得这是一种简单的快乐。国足没有一个主场,因此在每一个应当睡觉前或睡觉后的夜晚,我悄悄躲在电脑的光影里,为每一次传递和射门揪心着。自己心里清楚,要让国足进世界杯是一种理想主义,而未来的国足甚至怕难以追溯现在的高度。但热爱就是热爱,即使朋友圈没有一个人会在十几个小时时差背后,但我却仍旧热忱的爱着他。真正的热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需要,那就是热爱。

记得刚上大一时候明川问过我一个问题就是,你究竟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在当时令我梗塞。这个问题背后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一件物品(比如菜刀)都指向一个更大的意义或用途(比如切菜),那么我究竟是想自己一个什么方向呢?后来我觉得菜刀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菜刀是被有意创造出来;而如果你拒绝承认神的存在,那人生意义之不可知可能是一个解不开的难题。但终于要说的,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让自己身边的人感觉温馨快乐,俯下身子回归自己生活的本身,从哲学命题上给自己一个新假定,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有没有一种可能,上帝死了?

以前读一本叫做《柏林墙》的书,书里有个情节颇有趣。在一个横跨东西柏林的建筑里,一个东德人试图从二楼窗口跳到楼下的西柏林。楼上,东德警察从窗口拽住他的胳膊,楼下,西德人则从下面拽住他的脚踝。一场拔河比赛就此展开,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由于重力在西德人二边,这个逃跑者取得了胜利。我想,在这里,作者的“重力”一词。也许可以做很多意味深长的解释。

看多了进出浮沉,告别了青涩单纯;没有后悔,把每个掌声都当真;不曾红到骇人听闻,也不怕暗淡没人来问。一路上,感谢陪伴我的你们,让我得以成为今天的我。

新年快乐,祝我2022更好,祝你们2022更好,祝我们更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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