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尼玛！”郭瑞年又大叫一声，一拳直戳过去，正打在王施覃腔子上。王施覃身不由己朝后退去，却叫刚才被郭瑞年撂翻在地的一个碎娃给绊了一下，脚下就是一个趔趄，郭瑞年又是一拳猛打过去，王施覃便仰面朝天咚一声倒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郭瑞年早骑到了他身上，鼻血不停地往他腔子上滴。
然后，郭瑞年便一只手掐住王施覃的脖子，另一只手抹了一把鼻血，就往王施覃嘴上扇去。在王世覃嘴上连扇了几个批耳子后，郭瑞年又握紧了拳头，朝他眉眶上狠打了两拳。
眼见王施覃脸色已经傻白了，郭瑞年就不再打，却站起来，想了想又照着王世覃的肚子狠踢了一脚。王施覃哎哟一声，打起滚来。
郭瑞年扫一眼那些早已吓傻了的碎娃子，吼道：“曹尼玛！谁还想死！”
那些碎娃子都傻站着，没一个人吱声。
郭瑞年又吼：“想死的就来跟我打，不想死的就滚！”
那些碎娃子吱哇乱喊叫着，一窝蜂往校门口跑去。
郭瑞年这才满心慌乱地走近刚才被他打得满脸是血，纹丝不动躺在地上的那个碎娃，蹲下拿手在鼻孔上一试，却还有气，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瑞年在地上坐了半日，猛一回头却见王施覃还在声唤打滚，就骂道：“屎蛋子，狗日的还给我装！再装我还打你！”
王施覃果真不打滚了，却仍拉着哭腔说：“郭瑞年，你别打我了，我叫你爷娃儿还不行？你真的把我踢日他了。”
瑞年一笑，骂道：“你个狗日的！那个碎怂装死！还不把他弄走！”
王施覃忍着疼爬起身来，走到郭瑞年跟前，艰难的一笑说：“爷娃儿！看我摆治他一下，保准醒了。”然后走到那碎娃跟前，先是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见他还不醒，就又蹲下，逮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那碎娃终于缓过气来，哎哟一声坐了起来。
王施覃又朝这碎娃脸上扇了两下子说：“坤娃子，还不过去叫爷娃儿！以后郭瑞年就是咱的爷娃儿！都得听他的！你给全娃子他们都说到头：以后谁不听郭瑞年的话，我见一个打一个！我要是不听呢，你们也打我！”
坤娃子站起身来，踅摸到郭瑞年跟前，毕恭毕敬的叫了声“爷娃儿！”
郭瑞年笑了笑说：“也不消叫我爷娃儿。要叫就叫我哥，直接叫我名字也行。但是你两个可给我听清了：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女生，可没今儿这么便宜！我非卸他几条腿不可。”
王施覃忙说再不敢了。
郭瑞年便又喝一声：“还不赶紧滚！还等大人来了揭你们的皮呀？！”
王施覃和坤娃子便翻身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