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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多感身心有恙,好比这天气的阳雨交变,晴时日头高烈,雨时震雷激水,不过这北方的天和南方属实差异颇大。南方日头当烈时,水汽也多,身居其间就如处蒸笼,常让人感心烦气闷,而阴雨晦明时,雨丝绵软,又多绵长清凄,或不掉落,只勾画暗色沉沉,乌云成片,便能积郁闷清哀之苦。而在北方,两样都迥然有异,不似南方的铺垫渲染,晴雨都来得更加直接,烈时风卷火息,热蒸神乏,雨时晶珠狂跳,落水激身,一切布置都能当得起大和烈二字,来势就像一位性情刚烈的猛汉,而非娇弱缠绵的女子。
栖居此间,心绪随之起伏,情或高或低,神或开或闭,直如一场怪病,颇为煎熬,是以“病”发时,也像许多病人一般,只想此身颓然安坐,此心恣意洒落。
神闭则精不聚,则思不行,则惑不解,是以天地开朗,却身心困守,独不得歇。今日外出一趟,得遇外景和暖之色,凝神少许,心气稍平;神思畅达处,偶然念及,人生困顿,惟“我”与“外”。
人最难熬的不是对抗实实在在的东西,而是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带来的情欲,更进一步便是得失和有无,但这些许还不是最艰难的。当面对虚无的时候,你就像生了一场怪病,它不需要大造声势,便如静电,偶感麻痒,兴许你还不会察觉,它也不需要暴击,只需要持续地挂着,引爆的时候伤害已足够可观。对抗虚无,行动会比坐着想更有意义。道门仙人,儒家圣人,庙里高僧,也不是光靠着想就能一劳永逸,在他们成佛成圣之前,早已度过世间设好的重重阻碍,如此才至神宁气清,才达我心光明。
若是尚有诸多“难解之结”,且先放下,不须纠结,先重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