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二

    最近,我回家了。

    回家意味着两代人思想的碰撞。很多时候,对于父母近似迂腐的观点,我只能选择微笑。而此次在家几天中,简单地回忆起了几件往事。

    高中时代那会,校园衬衫特别流行,同学们觉得耐看、时尚。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和妈妈也说了-我也想有几件自己的衬衫。妈妈那时笑了,笑荣传达对我长大的满足与骄傲。翌日,她买来了上班族笔挺的衬衫。我真是哭笑不得,倘若我穿了去上学,真成了去校上班了。最后,老爸带我去市区买了几件相对较为青春时尚的衬衫。现在想来,父母之爱,常常体现在他们眼中的嘘寒问暖,也许时代的鸿沟让这种爱意变为“可笑”,但其中的爱意真当是无可否认的。

   回家的晚上,我们家里做了鬼节的祭拜(农村鬼节特有的习俗),因此奶奶也过来和我们吃饭了。说实话,从小到大,对奶奶的印象不多,因为我常在外婆家住。奶奶说,我果真是长大了。我小的时候自个儿摔倒了,还怪奶奶的错。我听了之后,口中的饭粒差点儿喷出来。原来幼时的我那么喜欢甩锅。确实,在自己的教学工作中,很少有孩子能够真切地考虑别人。而现在的我们,进入成年后,毫无疑问需要担负起更多责任。

    饭后,我爸对奶奶说:炯(我的小名)会送你会去的,不要着急回去。一旁的我听了,心生不爽,老爸都没问过我的想法。毕竟是老爸,又一年难得见上几面,我还是答应了送奶奶会去。我牵着奶奶的手,穿过村子,慢慢走了回去。其实那时,给我感触的不是奶奶,是爷爷。

   爷爷,在我小学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就早早地去世了。那会,我姨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和堂哥去爷爷家。我看见爷爷躺在那边,白色的蚊帐中。那时我没有流出眼泪,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印象中赶车去火葬场,头上的草帽,路旁的草堆。

   爷爷,从那时就在我生活中退出了。他,在回忆还是在梦中,依稀记得是那个陪我冬天搭雪桥的男人;夏天又会许我和他睡在野外,一起看管着西瓜田。大人们常开我玩笑,小时的我可狡猾着了=咧。自个想吃西瓜时,自己砸开,然后再汇报爷爷,谎称西瓜自个儿爆开了。我自己是全然没印象了,也许故事会被大人润色过,但我能想象爷爷上的苦笑和甜蜜。

    送奶奶到家了,我现在所能为奶奶做的一切是我对爷爷最好的报答,感念他对幼时的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自己走回的路上,家乡的傍晚,深蓝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月亮,时而传来犬吠声。路过大多是村中的老年和中年人,因为完全遗忘了,只能微笑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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