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刚进一家打工时,习惯性的要抽烟,还好公司会有简易的抽烟室可以去。
其实当时是很憋闷的,因为以前在小公司上班,随性惯了,抽烟都在自己办公桌上,很方便。后来进了新公司后,每天要汇报,而且要写日报,被主管打压得还是很厉害,感觉憋得慌,严重时一天要被主管训话训5次,结果下班回家,走在6月天的杭城马路上,都能有种莫名的感觉,空气是不流动的,周遭的气流好像不是气体,像一种半凝固的胶状体,内心的憋闷和外围的气胶天然得结合后,人顿时很不在状态。
有天上午,日常工作完成一半,跑去吸烟室,缓缓神!
里面有俩小伙伴,其实年纪比我大几岁,已经在侃侃而谈了,平日里这也是大家胡侃的场所,听着其中一小胡子在说一个故事,讲到日本在战后,佐贺的一位老奶奶,非常有意思的跟自己的外甥过日子,也许是对方描绘得很出神,也许是吸烟室本身也没有多大空间,我就静静地旁听了。
生活的智慧,老奶奶(阿嬷)的家境本身也不富裕,为了能给从大城市到乡下来生活的外甥更快适应当下的环境,一幕幕让人感觉奇思妙想的故事在发生:阿嬷会在外出务工回来路上,挂个小磁铁,这样一路上能吸上很多丢在路边的小钉子,小铁片之类,到家后就小有收获了,而且还能帮到路上的行人,钉子不会扎到脚,铁片不会划到自行车胎等等。
住的小房子旁边有小河,她就拦起一个竹竿,从上游菜市场漂下来的菜叶或者半坏的果瓜都能收集到,不时还能有更好的东西给到小家伙改善果实。
书中还有很多感人的小故事,老师们为了能给在参加运动会的小家伙改善伙食,跟他互换,并且说是自己胃不好,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为的是帮到小家伙同时不愿他有种被帮甚至被施舍的感觉。人性日此,善莫大焉。
晚上提笔想写这段文字,也是因为联想到自己的外婆,书名里面有阿嬷,我到今天才知道这个字读Mo, 第二声。在我们老家对外婆的叫法叫GA 婆, 而我母亲习惯喊 伊,跟鲁迅先生一篇文章一样的喊法。小时候家里孩子多,我都会在暑假被送到外婆家住一个多月,其实很不愿意去,因为是乡下,电扇当时都没有,而且外婆在暑假有很多东西不让我玩,所以不是很情愿。
每年过去,我都会跟外婆睡一床,每天晚上她都会用芭蕉扇给我扇,当时他们家只有一个大吊扇,就放在堂屋,外婆不让我跟其他表哥睡堂屋,她一直认为电扇扇多了会伤身,情愿一直挥动着芭蕉扇,直到我睡着,每晚如是!
有天早上,睡到醒了,也许是热醒的,跑到堂屋一看,舅舅和表哥们都去田地里了,没人,喊了一下,外婆在厨房,乡下的厨房都很大,单独一间,后面放柴火,前面是大大的灶台。我急切得跑过去,想看看外婆在烧什么好吃的。结果外婆一个人在大灶锅里,用锅铲拌着什么东西,黑糊糊的,我奇怪得问:噶婆,这是什么?她笑眯眯得跟我说,早上表格从田里给你抓了俩只田蛙,这不是给你炒着吗,待会就好吃了。那年头,乡间的青蛙可是很美味的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口了。一碗黑糊糊的田蛙就送到我嘴里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骨头,我当然莫名其妙得问了,结果外婆还是笑眯眯的回答:今天别乱跑,明天还有的吃噢。后来想起来,那是外婆做的烤鸡蛋。
想起那些平静寻常的童年趣事,总能让我们欣然自得。
生活中有非常多的曲折,尤其是成人的世界。
抑或是残酷的,美剧《行尸走肉》,当时跟一个朋友交流时,Walking Dead的世界就是我们成人的世界,她很不理解。只是我们面对的残酷还没到你我的极限而已。最新一季的行尸已经开始在强化这种概念了,可以试着去体会。
但很多的困难和磨难其实都不算什么,我们把这些美好的事情翻出来回味时,总能给我们莫名的平静,对,曲折也好,磨难也好,都会过去,唯有那些美好的童年趣事会让我们超级起来。
给还在被苦恼缠绕着的我们,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