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献爱,天下有福

《菜根谭》的智慧(二十)

《菜根谭》有语,春至时和,花尚铺一段好色,鸟且啭几句好音。士君子幸列头角,复遇温饱,不思立好言、行好事,虽是在世百年,恰似末生一日。

【译文】春天到来时,风和日丽,花草树木都会争鲜斗艳,为大自然铺上一道美丽的风景,林间的鸟儿也会婉转啼鸣出美妙的乐章。读书人如果能通过努力有幸出人头地,又能够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如果不思考著下不朽的篇章,为世间多做几件善事,那么他既使能活到百岁,也宛如没有在世上活一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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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有两处我认为不太好理解,一处是“幸列头角,复遇温饱”,通过努力而有幸出人头地,言外之意并非所有人通过努力皆可出人头地,背后定有众人扶持或是机会眷顾;出人头地之后又能够丰衣足食,应该是有福报的人了。另一处是“立好言、行好事”,个人承蒙恩泽,就要做一个与社会、他人有益之人,倒未必非得著作等身、美名远传,能做到多说好话、多做善事也不算差,说到底得不断提高自己的德行修养。

《菜根谭》中还有另一句话,叫做“富贵名誉,自道德来者,如山林之花,自是舒徐繁衍;自功业来者,如盆槛中花,便有迁徙兴废;若以权力得者,如瓶钵中花,其根不植,其萎可立而待矣。”意思是富贵名誉这样的福报,非得靠道德修养,方能绵延长久。若是看建立功业,可能随着世事变迁而有所迁徙,若是靠一时的权力,必然如梦一场终不可得。可见,时刻加强道德修养,才是人生幸福的长久之计。

依靠权力得福而福不长久,很容易理解。像是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打虎拍蝇,扫除的一众贪官,正国级、副国级,从上到下一大串,在位时风光无限、贪得无厌,坐在台上大讲特讲要廉洁自律、保持党性,走下台来男盗女娼、恬不知耻,一旦被党纪国法立案查办,一切贪墨上缴国库,后半生也只能在监狱孤老死去。我实在不想举例,也实在举不过来,大家随意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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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功业而得福,最常见的例子当属历朝历代的开国功臣们,他们时刻冒着死亡的危险为主子拼争天下,到头来功成名就却往往下场凄凉。这样的例子也不胜枚举。

靠德行而得福,我想最好的例子当属曾国藩。他当初组建湘军,一出战,就取得了湘潭大捷,继而兵临武昌城下,一举攻下了被太平军占领的武汉三镇。咸丰皇帝闻报后,高兴得是手舞足蹈,立刻封曾国藩为湖北巡抚。曾国藩也非常开心。但按朝廷规矩,他还是假模假样地上个表,表示辞谢。但没想到,仅仅七天之后,咸丰突然变脸说,我料到你会推辞,既然你推辞,那就算了,这个湖北巡抚你就别当了。事实上,咸丰在加封了曾国藩之后,当时大学士祁隽藻就对咸丰说:曾国藩辞职在家为母亲守孝,也就算一个普通人,这么一个普通人,登高一呼,四方响应,这对朝廷来说,恐怕未必是好事啊。因此,咸丰还不无忧虑地长叹一声,说“刚去掉半个洪秀全,又来了一个曾国藩”。从这话,就可看到他对曾国藩的防范之心有多重了。不仅咸丰是这样,后来慈禧垂帘听政,同样对曾国藩也一直小心提防。曾国藩攻下天京后,当时湘军上下都拥立他另起山头,直接反了满清。可曾国藩没有,一是他有儒家知识分子牢固的君君臣臣的道德观,二是他也知道朝廷对他一直是小心戒备,要是一有把柄落在人手里,立刻就要盛极而衰。所以他经常自我标榜的一句话就是:“不怕死,不爱钱。”

后人喜欢总结历史上有两个半圣人,其中曾国藩算半个,因为他虽然有德、有功,但立言稍要差些。我想,虽然他没有写出治国平天下的文章,但他的一封封家书,纵谈不上不朽,也算在当时政治环境之下的肺腑良言了。曾国藩死后借钱下葬,谥号“文正”,不是圣人,近乎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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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们每个人能力有大小,职务有高低,贫富有差异,不可能人人都做政府高官,也不可能人人都是团队领导,但只要认清自我做好本职工作,不好高骛远,不妄自菲薄,在家不让父母操心,在单位做好工作事情,在社会多些善言善行,即便是一棵不起眼的小树,也应当挺起脊梁,为世界多贡献一抹绿色景致、一点新鲜空气,便也应该算得上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了。

现代社会比起古时,已经有了太大的发展进步,每个人都能获得个性展示空间,早已告别了缺衣少食时光,每个人都该多多涵养德行,多给别人善言鼓励,多为社会善行贡献。就像任正非说的,一个人一辈子能做成一件事,已经很不简单了,为什么?中国有 13 亿人民,我们这几个把豆腐磨好,磨成好豆腐,你那几个企业好好的去发豆芽,把豆芽做好!我们 13 亿人每个人做好一件事,拼起来我们就是伟大祖国呀!

在这样的伟大祖国里,蕴藏着我们每个人的发展机遇。而当我们真正携起手来多行益举益事,连接起来就是伟大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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