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岁月之〝在捷普〞
〝记忆犹在,岁月无情〞漂泊的灵魂无时不在寻找停靠的港湾。
2014年的广州,依旧繁华,但对于无不在漂的人来说,时刻充满着紧张情绪。紧张所剩无几的青春,紧张生活的重量,紧张老无所依的归宿。
还好,在快要穷迫的时候,通过中介进了一个叫捷普的电子厂,一家(美资企业)。
在工地做久了自由惯了,突然又要面到厂子里,心里一下子没底了,流水线的工作虽然不会很重,但节奏快,重复多,压力大,为此,让很多人都对此产生了畏惧心理,包括我在内,但有时候我们面对坚硬如铁的现实,我们只能妥协,毕竟生活高于一切。
我的运气还算比较好,分在了smt(表面贴装)部门,属于半流水状态,机器作业。
于是我伙同我的行李寄居在此,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上夜班的时候月出而作,月落而息,在忙碌中,倒也给生活添加了一份紧奏的感觉。
虽然在工作中也有不顺心的事,但在业余都被她冲淡了,一起欢声笑语,一切温暖如初。有人说爱情是人生的一杯美酒,谈情说爱是人的本性,在此谢谢那个包容我的爱人。
当然,除了爱情,还有诗歌写作也坚持,我会时常感悟身边的人与事,也会把工友们的故事缩写成诗。期间完成了《轮椅上的梦》《火村斜事》《弯向生活的脊梁》《罗向红的心事》等系列诗作,其中《弯向生活的脊椎》刊发于中国作协的刊物《诗刊》,同时我也在随时感悟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和点滴,正所谓写生活,写周遭,我写故我在,在写作中我会刻意的注重现场感。
但入加捷普文学社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是在〝捷普每年一度的烤猪大会〞后,我在同事的床头发现了,在烤猪大会后最新一期的《捷普之窗》厂刊上看到了联系方式。对于喜欢写作的人来说无疑是等于找到组织了,于是我火急火了的加进去。
在他们的QQ群里我认识了徐编、邱编、等几位编辑,当晚便在厂口一家大排聚了起来,说是欢迎我的加入,编辑们对我很赏识,这让我这个草根作者有点受宠若惊了,后来聊天中才知道,其实他们也有的在产线上上班,有的在办公室,但在文学面前他们都表现的平等,言淡举止幽默风趣,像几个老哥们一样,天南地北的聊,可能我刚去还聊得不是很开,但我很羡慕他们,是兴趣爱好让大家相聚。
后来的活动中我还认识王建兴、大师等一批文友,去建兴租房里举杯谈人生、谈文学,他的见解也让我非常佩服。
在车间我还有一群玩的好的工友,小白、车梦梦、小李子、等等…经常打台球,喝酒。
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让我一直继续走下去,可有时候玩笑开说来就来,一个文友说他在福建搞文化传媒,想做实体刊物叫我去帮忙,因为之前有见过面,我一想就答应了,丢了工作,甚至来不及与她告别,至今我依然愧疚,可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可谁知这不过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那文友在做的是〝1080阳光工程〞资本运作,自愿连锁经营业,俗称新式传销。我去两天觉得不对劲就打道回广州了,但我从没有觉得后悔自己的当初决定,虽然失败了,但生活依旧要继续,不过是从头再来而已,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我想我应该会多一份警惕,许多在精神边缘游困以久的工友,我想都会有我这样想改变命运的想法,但现实的社会处处充满陷阱,需要慬慎,有时候救命的稻草不上一根,也许你多观察一会儿,就不会被拖下水了。
虽然如今不在捷普做了,但在里面的时光是值得回忆的,后来有个工友说在《捷普之窗》看到我的文章了,可惜我是没缘见了,不过邱编发来了300元稿费倒让我意外,其实不给我也不知道,从这一点可以看见他们的诚信度。
在外面几年了,目前为止捷普是我进过的比较好的厂子,人性化管理,企业文化丰富,比富士康都要好。在文章的最后,祝捷普的朋友们一切安好,感谢漂泊的岁月让我们曾经相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