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命里有时终相会
拉车的马是一匹毛发中白色夹杂着几缕黑色的马,被驯养的颇为乖巧,沈细摸它的时候,那匹马还体贴的俯下头来。“这是匹好马,用来拉车岂不可惜。”
“小姐好眼光,这确实是匹好马,只不过这马是个怪脾气,人骑着,它就把人往下颠,可是一用来拉车却稳当的很。”
“是吗?没想到你还有这怪脾气,不过现在真是温顺,像小兔子似得。不如就你以后就叫小兔子吧,小兔子,真是可爱温顺。”
“看来这马跟小姐有缘。”
在夕阳的余晖下,马蹄“得得得”的声音在青石板的路上响起。
告别了姑母,离开了平静安宁的蜀中,前往纷纷扰扰的京都,在哪里会遇到什么?沈细不知道,也不愿细想,莫大的悲哀萦绕于心,她觉得自己的这条命将不再是自己的了。
沈细坐上马车,沿途不住地通过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帘子往外看去,这时正是午后时分。
‘吁’,马车突然急速停了下来,沈细一个没有坐稳扑下了座位,红梅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沈细,帘子忽地被拉开,入夜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映雪冰冷着脸“小姐,我们遇到了埋伏。”
突然,四周出现了很多蒙面黑衣人。随从惊慌起来了,一波箭雨来袭,映雪挥剑抵挡,周围人中箭的惨叫声响起。
马车夫也中箭了,驾车的马受了惊吓嘶叫了几声,向远方奔去,映雪被黑衣人挡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的车架远去,一路黑衣人紧跟在车架后。
红梅稳住身形,艰难的抓住了缰绳企图控制住马儿。沈细只能在车内扶着车窗框,控制着身体以免在颠簸的途中不被摔伤。
黑衣人紧跟着车架,一支箭破空袭来,射中了驾车的红梅。红梅疼痛不已,跌落在地,马车没有了控制更加疯狂的驶向前方。
一身黑色劲装的侠士,面容冷峻。他的刀是锋利的,闪现危险的寒光。他骑马的身姿,硬挺如松,笔直如竹。一匹黑色的马,一身黑衣的人,他是黑夜里的一把刀,无声无息夺人性命,他是白天里的几曲新词,只活在江湖传闻中。
他就是‘小狂刀’方尽!‘狂刀老人’的独孙。
没有人知道名满江湖、风头正盛的‘小狂刀方尽’,有另外一个显赫的身份,镇国将军之子‘林炬’。林炬的身世便已经注定了他的人生不会平凡,而现在他是江湖的亡命徒。
林炬悠闲的向前行进,肩头的宠物老鼠很急似得,不停的转来转去。林炬伸出手指,按了按小老鼠的小脑袋,眼里充满了笑意。小老鼠安静了下来,钻进了林炬的衣衫里,林炬开始架马急奔,马蹄溅起草屑,如离弦的箭、如疾风般向前。
马车疯狂的向前冲,黑衣人紧追不舍,在不远处便是悬崖。黑衣人追上马车抛出绳索,马车被禁锢住,拉车的马嘶叫一声,无力向前了。
马车平稳下来了,车内沈细的手在颤抖,她狠狠的紧握着手,指甲陷入掌心,她强迫自己镇定。疼痛刺激着她,身上的撞伤,手心刺痛,她紧咬着牙关,慢慢移步车外。
当沈细揭开车帘准备下车时,一个男人出现了,一身黑衣劲装,骑着黑色的马。他抽出腰间的佩刀,看起来很普通的一把刀。周围的黑衣人与他厮杀在一起,他看起来轻松快意的挥着刀,刀起刀落,刀刀伤人,刀刀见血。
那是犹如鹰般的人,狠辣的挥动杀器收割性命。那是犹如丹顶鹤般的人,他的眼睛看过来很是冷漠淡然、高贵冷傲,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他的能力值得他傲视一切。他是一个俊美强势的男人,沈细觉得自己要被这人迷住了,她想要抛掉大家闺秀的架子对这个男人大声的说:‘我在这里!’
一个黑衣人执剑跃向马车,朝着沈细袭来,沈细躲避中跌下马车,险险避开要害,利剑只划伤了沈细右臂。黑衣人一击未成,接连刺向沈细,死亡的气息向沈细扑面而来。然而,在利剑刺进沈细心脏之前,一把并不锋利的普通的刀,刀上甚至可见留有锈迹斑斑,就是这样一把刀,它穿透了黑衣人的心脏。
林炬身后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了,即便失去了武器敌方也未占便宜,他催马奔向惊魂不定的女子,顺手拔起黑衣人尸体上的刀,俯身将女子带上马。
男子健壮有力的臂弯让沈细觉得很安全温暖,沈细不知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知道自己得救了,救她的这人虽然不认识,但莫名的让她安心。
大黑马在悬崖边上停住,身后的追杀者逼近,林炬望着悬崖皱了下眉头,伸手拧了一把在腰腹窝着的小老鼠,被拧了的小老鼠吱吱叫了一下,又觉得自己理亏,便放弃了咬向林炬的念头。
林炬只能叹叹气,望向怀中的女子郑重的说:“万望姑娘相信在下,定可护姑娘周全。”
林炬硬邦邦的一句话,虽不加辞色,却透露着难得的温和体贴。男子的话似霏霏春雨洒在沈细的心田,沈细不由的点头。
在黑衣人快缠上来,林炬运起轻功,带着沈细飞身离马,投身万丈深渊。
‘恭喜宿主!开启——跳崖不死技能’
林炬对脑海里的声音已经没有心思管了,只是在沈细惊呆了的同时打晕了她。快速拿了刀从崖壁划过,缓冲下落的速度。
刀从崖壁划过时擦出火花,林炬的手臂疼痛不已,崖壁上的植被将紧紧护着沈细的他划伤。连续四把刀都断了,林炬飞快拿出空间里的刀,林炬成功的将第五把刀插进崖壁的缝隙,虽然已经伤痕累累,但是也避免了被摔死的结果。
林炬衣服里的小老鼠跑出来,站在了林炬的肩膀上开始吱吱叫。小老鼠吱吱声传进林炬耳中,也只有林炬能听懂小老鼠说的话‘宿主!宿主!美人在怀的滋味如何?’
林炬咬牙切齿的说:“呵呵,该养只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