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梅九阳。”
马彬彬正压着梅九阳在床上玩得欢实呢,一声轻唤,让马彬彬和梅九阳的嬉闹戛然而止。
“陈多兴。”梅九阳看到高高大大的陈多兴进了宿舍慌忙应了一声。
这边,马彬彬还死死地把梅九阳困在被窝里,见过来个壮小伙,就慢慢松开了梅九阳。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马彬彬,我的――朋友。”梅九阳先给满脸尴尬的陈多兴介绍马彬彬。
“马彬彬,这是我老乡,陈多兴。”梅九阳说完,马彬彬顺势给陈多兴点了点头。
陈多兴也友好的点了点头,顺手把一瓶茶色的液体递给梅九阳:“这是熬的治牙疼的药,牙疼的时候漱漱口,专治牙疼。”然后,又盯了马彬彬几分钟,跟要警觉的藏獒一样。
“漱口?”梅九阳打量着饮料瓶子里的水。
“千万别喝了,有毒性。”
“这就是你说的秘方?”梅九阳拧开,凑到鼻子尖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儿。
“嗯。里面有一味药,叫细辛,听惠仁堂的中医说,有毒性。”
“嗯嗯,谢谢。”
“我回去了。”陈多兴说着,扭身就准备离开,梅九阳慌忙地跳下床,提拉着鞋子把陈多兴送到门口。
“回去吧,别着凉。”然后停顿了几秒:“那个是你朋友?关系不错吧。”
“马彬彬?”梅九阳确认一下,点点头。
“走了。”说着,看马彬彬跟了出来,陈多兴就迈着大步离开了。
这时,马彬彬确实跟了出来,拎着梅九阳的外套,顺手给梅九阳披上:“眼都看直了,这么黏人家?”
“去,别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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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九阳睡了一晚,天蒙蒙亮就牙疼得睡不安稳,在马彬彬床上来回的烙烧饼。末了,早早就爬起来,看看宿舍的挂钟,4点多点,可梅九阳躺在床上,实在难熬,与其这样,倒不如起来整理整理内务。
说着,梅九阳就从马彬彬床上爬起来,看那边刘老大睡得正香,张永强也是鼾声如雷,梅九阳起身,溜进了盥洗室,先冲了一个澡,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觉得半拉脸发热火燎的。
都是火锅惹得祸,这也太立竿见影了。看着自己的半拉脸,梅九阳一阵的心酸,想想如果在家,家里一定备有三黄片,妈妈一定会给自己拿几片吃吃,或者买个苦柚降降火。想着,梅九阳突然有点想家了,不过这山高路远的,想也只能瞎想。
与其这样,还不如用双面针刷刷牙呢,这不也是败火之效么?想到这里,梅九阳随意捏着牙膏挤了一丢丢,就使劲儿的刷自己的牙,一遍不成,就再来一遍。当梅九阳放下牙缸时,才发现马彬彬的牙缸里的牙膏,跟自己的果然不是一个造型,他是从牙膏的管尾向前挤的,怪不到性格不一样,做什么都计划再计划,完全跟随意的自己大相径庭,想到这,梅九阳摇摇头,也好,酸碱中和。
刷完牙,梅九阳觉得牙疼有点缓解,与其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不如得空把衣服洗了,这样就算累了可以再补个养颜觉。
想着,梅九阳就坐在盥洗室的小马扎上,把昨天攒的一堆衣服都洗了,还有陈多兴的外套。洗完以后,披了一件衣服就把洗过的衣服晾起来。看见陈多兴宽大的外罩,梅九阳刻意的比了比,快大自己一轮了,心说:真够壮的,得有180斤。
梅九阳洗吧,看看窗外,天色还是灰蒙蒙的,这天还得个把小时亮呢,再赖会床。说着,梅九阳就扒光了衣服,又钻进马彬彬的被窝里。
梅九阳觉得挺好,就算马彬彬不在,但枕巾被子上都有他的味道。梅九阳念着,想着,手里捏着胸前的玉坠,昏昏沉沉又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梅九阳看看张永强,刘老大,都在床上翻翻眼,纹丝不动,梅九阳也故作没有听见一样,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盖了一个严实,嘴上不说心里说:这大好春光呢,都在成长发育,谁来搅和什么呢?
没有想到,敲门声一直不消停。梅九阳准备起身,一想自己裸着呢,还要穿上衣服,就没好气的指示张永强:“孬蛋,赶紧吧,应该找你的。”
张永强也蒙了,看看露出半张小脸的梅九阳,心说:这大早上的谁找我干啥呢?张永强不情愿地提拉着鞋子去拉开门。
“大眼儿,找你的。”
梅九阳听到张永强不耐烦的声调吓了一跳:谁谁谁?原本梅九阳想着丁招娣呢,可是揭开被角一看,高高大大的威猛先生络腮胡陈多兴朝自己走过来。
梅九阳吓了一愣怔,赶忙坐起身,被子秃噜划了下去,小香肩赤裸裸的露出来。只见陈多兴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写字桌上,两只手捏着被角给梅九阳捂上:“别感冒了。”
“你怎么来了?”梅九阳有点惊慌失措。
“去操场跑了几圈,吃了点东西,想你肯定也没有起床,顺便来看看你。”陈多兴压低声音,脸微微泛红。
“谢谢,我没事。”
“看看,半拉脸都有点肿了,牙疼?上火了?”
“呃呃。”梅九阳应了一声,心说:你是来给我败火的?念及此,就觉得脸有点发烧。
“你这没有备三黄片?”陈多兴很认真地问。
梅九阳坐起身,在被窝里摸索着刚撸下来的长袖衫。
“天也不早了,一会起来把早饭吃了。我去给你踅摸点三黄片。”陈多兴说着,就起身,同时给刘老大和张永强点了点头,以示歉意。
等陈多兴离开,张永强不住的嘟哝:“大眼儿,这老乡真实在呀。”
“这都什么事呀,大早上的,打搅我的清修。”刘老大慢条斯理地说着,叹叹气就准备起床了。
话说等陈多兴再拐回来的时候,张永强和刘老大已经起床了。刘老大洗漱完已经开溜;张永强对着镜子正在梳卷毛;独独梅九阳赖在床上不想动弹。
见梅九阳没有起床,陈多兴接了半杯水过去,让梅九阳把药吃了。梅九阳看着憨憨的陈多兴,心里顿时觉得暖阳阳的。
“谢谢,别为我忙了,晨练完回去赶紧洗洗吧。我一会也起床了。”梅九阳说着,看张永强吹着口哨遛了出去……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尤其是周六周日,对于学生时代的人来说,周末短得跟女孩子们的迷你裙一样,反正都是那样的感觉。
这不,转眼天就暗了下来,马彬彬也回来了。梅九阳已经在马彬彬的被窝里翻几米的绘图本呢。
“怎么,还在欺负我的床?”马彬彬进门就嗔怪梅九阳。
“给你暖暖被窝,你还想什么。”梅九阳强词夺理。
“昨天老乡会,玩得怎样?”马彬彬问。
“别说了,糗大了。”梅九阳委屈地说。
“嗯?”
“划船差点喂了鳖。”张永强在旁边插了一句。
“谁给我说的,他会划船来着?”马彬彬一本正经地质问梅九阳。
“关键不是船,是竹筏。”梅九阳辩解。
“嗯嗯。”
“喝水儿了。”马彬彬说着,故意挑逗梅九阳。
“喝了好几口。”
“让哥哥看看,肚子喝圆了没有。”马彬彬放下背包,就扑到床上和梅九阳纠缠。
但见马彬彬死死地压着梅九阳,梅九阳被束缚在被窝里动弹不得。
ps:有用的治牙疼偏方,细辛,必人,百部,青盐各1两,熬水装瓶,漱口。
【听闻远方有你,动身跋涉千里,我吹过你吹过的暖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踏过你走过的旅程,这算不算相逢?终归还是有人喜欢你,认真且有点怂,从一而终。】
(初稿首发,难免有瑕疵,好文章都是改出来的,欢迎亲留言斧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