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暑假以来最硬梆的一天,从早上十点多开始,一直马不停蹄忙到下午四点整,忙什么呢?就在地里“抖”大芥(油菜),不光我和女儿忙,也将我的小妹子和她女儿全拉拢了过来。我们两个大人不停的用连枷打,两个女孩子不停将打过的大芥翻过来。摊开,打遍,翻晒,挑走秸秆,大概掠去糠衣。然后将新的大芥又摊上,打一遍……如此重复轮回,当到了第四回合时,终于将地里的庄稼全部摊完了。
等所有的大芥都“抖”完了,接下来就是用扫帚“掠”,将大多数芥壳子全清除出去,然后把剩下来的油菜籽及糠堆到一块儿。等一切收拾停当,一人用铁筛子筛,一人用簸箕揽。用铁筛子虽然不能把糠衣全筛出去,可也八九不离十,再将大芥拉回家,用清晾机一清,就算干净了,尽管里面可能有一些芥壳子,但不多,再说榨油时,它们都会榨到油渣里去,完全可以不用管它们。换句话说,你即便是挑拣,也是挑不完的。
从这次的“抖”大芥看,我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在去年以前,我干这样的活,只要把大瓶子饮料买上,在口渴时灌上几口,就像拖拉机中加上了油一般,全身的疲命立马消失不见了,接下来又成了生龙活虎的老“年轻人”。妻子有病,不能出大力气,而我则包揽了所有的重活苦活。打连枷,扛袋子,来回搬运东西……几乎没有感觉到过吃力,就已经将一切都搞定了。可是,到了今年,却发现自己虽然也是大汗淋漓,口渴难耐,也要大量喝水,也喜欢喝饮料,可是喝了也就喝了,喝完了自己照样乏,两腿沉重酸胀,很多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活儿似乎不怎么吃力,想着也有点容易,但做起来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有时候多连一步都不想挪,只想着在什么地方坐下来,或就势躺下来,先美美的休息一会儿再说。如此看来,俗话说的真准,确实是人老先老腿,岁月真的不饶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