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老伴,一生相伴。
老伴,你坐好,别动,我去买,哦,你是喝稀饭?还是喝糊辣湯?两根个油条,够吃不?我想喝南瓜粥,少放些糖,哦,明白了,那我喝糊辣汤,你若想换口味,就喝点我的吧,反正,两碗都买过来,老太说:中!老头步履慢跚的加入长长的购买队伍中。
开封市丁角街,一个早餐小店,上了头条,於是,慕名而来吃早餐的,骆驿不绝。
早上,赶了个早集,来到小吃店,刚要了碗豆沫,两根油条,还没开吃,就看見眼前的一幕,大妹子,你这碗是啥湯啊?豆沫,啊,是咸的还是甜的?咸的,这的豆沫,油条都上头条啦,我是慕名而来,专门品尝的,那咋办啊,我,我不知道,没让老头买豆沫,我也想尝尝,没事,没事,我去和大爷说一声,多买一碗,就是。
於是,老两口面前,放了三碗湯,酸辣,甜,香,具全,四根油条,只見老太,一会喝点南瓜粥,一会喝点豆沫,时不时喝点糊辣湯,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八十多了,老太有病,脑子不灵光,大妹子,你可别笑话俺,老伴:油条,湯都是刚出锅的,太烧,少等会,再吃,大爷,我的大爷哟,我羡慕的五体投地,这是多大的福份哪,八十多岁,身体状况又如此,仍是大爷手心里的宝,心里在呐喊,咀上说的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笑话啊!老太插话,全靠老伴,不能跟孩子们一起过,人家烦,不得好气啊,没法,和老伴回到自己家,老伴也八十多岁了,比我大三岁,还得招顾我,累的够呛,有什么法子哟,老了,老了,动动都是难,那,咋不去敬老院啊,大妹子,待繁有一点法子,谁愿去那地方,象坐监一样,国家好啊,俺老两口都有退休金,不要孩子们的錢,现在还能动动,实在动不了,老头说,頋个人,一辈子省吃俭用,到节骨眼上,花錢不心疼。
闻之,心头顿感,凄美,凄凉,寒心,无奈,总之,五味杂谈,那两根油条,一碗豆沫,吃的索然无味。
帮老头把老太送到外面停放的电动三轮车上,看着老两口远去的背影,一种异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啊,老伴,这绝对是两个令人动容的字眼,它不仅承载着爱,也承载着一生的责任,漫漫人生路,从新婚燕尔,修练到老伴这个级别,历经无数次的风风雨雨,无数次的,越过这座岭,爬过那座坡,磕磕绊绊,行至暮年,其中,温存多少包容,多少承担,多少信任,欣赏和忠诚。
老伴,酷似一对连体婴儿,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酷似两个泥娃娃打碎,重铸一个我,重铸一个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少年夫妻,老来伴,一句老伴,是相互的依托和希望,一句老伴,温存着共同的温暖与温馨,尤其,暮年,更难能可贵。
诗经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見,一个老字,蕴涵着多少夫妻情感的精华。
天可怜見,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能修练到老伴这个级别的,中途退埸的,比比皆是,用脚指头就能得知,难上加难。
人生若如初相見,何事秋风愁悲扇?
一声叹息!
夫君:经过岁月无情的磨砺,大浪淘沙,我将把对你的思念,用精准的词语,一字一血,一刀一斧的刻在三生石上,你曾经来过,我不曾忘记。
夫君,我将到你身边去,你却永远不会回到我这里,相见有望,但愿君心,似我心。在另一空间,再续前缘。
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料得年年断腸处,西陵,墓地,坟岗。
清明在即,夜深人静,仅以此篇文作,用以祭奠我那英年早逝的夫君。
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