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晚上,我给婆婆说起李翠的事,婆婆说∶“她们家以前就是倚仗弟兄们多,个性太强,这回办事没有依着她的意见,她是想着让他大哥的儿子去的。一看你让恁姐夫去,肯定不满。我问恁郭婶了,现在都是自己找得,有舅、有姨夫,还有大外甥的,谁说不能找外姓人。随他们便,你记住,你有千张手捂不住万人口。还有就是礼多人不怪。你给他的东西再多,一点达不到满意就会发牢骚。咱们农村人办事,大都是买的帝豪烟,那像咱家,今天发了,明天发,他们乱抓插。占便宜的不吭声,吃一点亏就唠叨。他们家办事不都是坐院里吗,这坐酒店还不满意,随他们说吧,你们一上班走,家里的人说话你们也听不见了。耳朵清净。”婆婆劝说道。听了婆婆的劝,我心里舒服了很多。
核酸做过了,四号又通知上班。同事看见都说∶“你们真是掐着点办事的,没办的咋办呢?”我笑笑说∶“没办的在纠结,办了的,了却了一桩心事。都是这样熬过来的。碰运气吧。”
疫情期间办婚礼,都曾经犹豫不决过。究其原因,都是疫情惹的祸,想想能办成事婚礼就不错了,还埋怨什么呢?
忙完工作,我来到门卫上,阿姨看见很热情,问这问那的,她的儿媳妇刚好也在。我说∶“那天你没有去,改天再请你们的客。”阿姨说∶“请啥客,请我也不去。公司的都是年轻人,俺这老年人都插不上杠,随不上群儿。”我劝慰她说∶“我给王主任特意交代了,谁知道他那天有事了,把你也忘了。”阿姨和我们随意的聊着,聊到了叫客的事情上。
我说∶“这是家里头一宗大事,没经验,所以,有些事办得不够完美。有些族上的人不乐意了。我简单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阿姨的媳妇说∶“叫客就是舅的任务,咋个不行外姓人。难道自己养个姑娘,还需要外人安排吗?主动权在你手里,再说,越是亲人不说啥,发牢骚的都是门上儿人,亲人知道担待,理解,越是那不亲的咋呼的可提劲。甭听他们的。”那女子说话也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看起来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们这样一说,我的心舒畅了许多。
疫情肆掠,说做核酸检测,工厂就停工停学,中间四号上班,许昌的疫情又严重了,谁开工就是违纪违法。我在工厂闲着没事,忽然想到结婚那天,不知道给哥哥发红包了没有,就拨通了哥哥的电话,姊妹们也兴庆事办的圆满成功,哥哥前脚回洛阳,后脚就封城了,再晚就走不了了。
和哥哥聊着聊着,提起了烟的事情,我说∶“我在屋里的时候,还有一条多烟呢!出门又进屋就不见了踪影,你知道谁拿了吗?”哥哥语重心长地说∶“这事咋说呢,事过去了,”我说∶“知道事办完了,不会和他们提的,但是,我得知道这一条多烟发给谁了吧?就想知道答案。”哥哥不急不慢地说∶“天宇给他弟兄们发了五盒,剩下的都给男方的亲戚了。按道理说,你给他们有红包,发烟是男方的事,女方就不再发的。这都是小事。”“知道了,看来天宇没少得烟,就那李翠还不满里。”我悻悻地说,哥哥说∶“很正常,礼多人不怪。农村买的都是帝豪烟,整条买十块钱一盒,恁买的小苏烟得二十块钱吧?想着你们两个上班有钱,谁还给你剩,这种事情就是人多乱事,过去的就不再提了。事情办完了就行了,再提,别人还会说你小气。”我也很委屈地说“∶主要是我没说啥,天宇的老婆李翠说这说那的,弄得我心里很不舒服。”我解释道。“主动权在咱手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没有不落花巴儿的,小事一桩。”我“恩嗯,”应允着。
许昌的疫情在不断增加,禹州市这一块儿不安全了,三姨家八号的婚礼取消了,一直到十六号开封,刚好520那天在家里举办的婚礼。在举办婚礼前也是犹豫不决,心里犹如怀里装着兔子,七上八下,烦躁不安的。那天想着预定四十五桌,谁知道根本坐不下,没办法。又上饭店去了五六桌。在家里的,有大人、小孩、老人、乱哄哄的,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好会儿这个孩子哭了,一会儿那个孩子尿了。小孩子闹,大人呵呵地哄。乱糟糟的。老表说∶“没想到会这么多人,预定了四十五桌还不够坐。”我说∶“农村人都是这,只要一家出礼,那就是全家出动。何况是疫情都在家闲着呢!”婚庆布置的一个胖女子说∶“拮据的人家都不定星期天和节假日,多待孩子的客,多的就有五六桌孩子们。少五六桌就剩好几千元钱呢。”我呵呵笑笑,都知道这道理。
礼尚往来,人情世故就是这样,谁都不挣钱,落个肚子圆,哈哈。